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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
“好了,別說了,吃東西。”見唐瑛一張嘴,李淵馬上就阻止了她說下去,明擺著不想再聽了。
可唐瑛怎肯罷休:“陛下,唐瑛聽說,陛下下旨,呼叫天策眾將歸齊王節制。”
“唔,是朕的旨意。怎麼?那些人有怨言?”
唐瑛騰地起身走到李淵面前,正面跪倒在地,慷概請戰:“天策眾將披掛上陣,怎能缺了天策上將?陛下,臣也是天策眾將之一,臣請陛下,讓天策上將與臣一同前往烏城。”
李淵不防唐瑛來了這麼一手,愣了片刻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瑛兒的心意朕知道了。不過,朕不準。”
“為什麼?請陛下給臣一個理由。”
面對唐瑛的執拗,李淵也不動氣,只是笑笑:“唔,朕的兒子都需要鍛鍊。”
“陛下,您會拿國家大事來鍛鍊您的孩子,您在哄臣。既然您不肯明說,臣幫你說這個理由,那就是,您不相信秦王了,您要雪藏秦王,或者說,您放棄這個兒子了。”
面對唐瑛的直白,李淵依舊神情淡然:“你要說的這麼明白,那朕也明說,你說對了。”
“秦王哪裡做錯了?秦王做了什麼讓您懷疑他?”唐瑛挺直了身軀,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也不在乎了:“秦王是功高蓋主了,還是謀權奪位了?您是他的父親,他最為崇拜的人,您怎麼能這樣做?”
“朕自然有朕的想法。”見今晚繞不過去了,李淵也很坦白地說出了藏在心裡,從不對別人說的話:“二郎有野心,自從他打下洛陽之時起,他就有了野心,有了不該有的野心。瑛兒,在朕心裡,太子是唯一的皇儲人選,秦王是臣,不管他做出多少大事,不管他功勞多大,他也只能是臣。身為臣子,卻不守臣規,這就是他的錯。”
“哈,秦王不守臣規?”唐瑛哈了一聲:“陛下,您太不公平了。”
“朕早就告訴過你,天下沒有絕對的公平,這個位置,也不許有什麼公平。”
“那麼,陛下準備如何對待秦王?您已經下令調走了天策眾將,下一步,是不是要解散天策府,囚禁甚至逼死秦王?”
李淵板起臉了。他不相信這些話是唐瑛自己的想法,他確信,唐瑛嘴裡出來的這些話,應該都是秦王府裡的話,這讓他很不舒服。不過,李淵也知道,他做出的決定雖然正確,但二兒子是要受點委屈,從這個角度出發,他也沒什麼怒氣可發。
“瑛兒,你要朕說幾次你才信?秦王是朕的兒子,朕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的。”
唐瑛抓住這個鬆動一些的語氣,馬上說道:“陛下既然不想傷害秦王,就請再給秦王一次機會,讓他帶兵去打突厥人吧。離開長安,您和太子的擔心就沒了。”
“朕不會再給他軍權。”確定唐瑛是被李世民指使過來討要軍權的,李淵也不再客氣:“打天下需要強兵猛將,治天下,這些武人就會成為包袱。朕要卸下這個包袱了,所以,讓他死了這份心吧。”
“陛下想過沒有,沒有了軍權,沒有了一切權利,秦王會死的,會死在太子和齊王手中的。”猛地叩了一個頭,唐瑛也是直言不諱。
李淵目光凝視在唐瑛臉上,淡淡地回道:“他們不敢。”
想起李世民告訴她的那些話,唐瑛苦笑了:“陛下,您就這麼相信您的兒子們之間沒有你死我活的可能?齊王三番五次的下手,難道您都忘記了?”
李淵也很坦然地告訴唐瑛:“那也是因為秦王不守臣子之道。只要朕剝奪了他的權力,別說齊王,就是太子,就是朕,也不會再有傷害他的念頭。唐瑛,朕再告訴你一件事,今日午時,太白再次星現金烏之側,天象已經示警兩次了。”
“太白星現與秦王何干?”
“太白星白日星現,而且是位於金烏之側,古有記載,這是朝中有人謀權奪位的警示。”李淵揮揮手,不想再說下去:“朕知道你想問什麼,朕已經下旨讓欽天監儘快拿出占卜結果,等結果出來以後,朕再考慮別的。”
“陛下,您怎麼能把國家大事和您兒子的生死,與這種虛幻的天象聯絡起來?古人也不見得都正確。”
“姑妄聽之,姑妄信之。這些事,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絕望地看著下定了決心的李淵,唐瑛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忍住自己的衝動。想了一會兒,她又進言道:“既然陛下不相信秦王,既然陛下想鍛鍊兒子,那麼,臣向陛下建議,請將徵西主帥換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