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搖尾歡快戲水,一副院中景色自然清新讓人留戀。
小池旁一把臥倚搖搖晃晃,倚上一蒙面女子,身著黃衫外披白色披風,那雙杏眼微微緊閉,唇盼處偶爾傳來絲絲微笑。
旁邊站著一十五六歲的官女,手中端著木做茶壺,臉上似有不滿卻沒說出什麼。
許冷伸手將披風拉攏,這快入冬了吧?睜開眼眸看了眼身邊的女子,這不就是清明屋中為自己打扮的官女嗎?
看來夏少康對她並不放心“你叫澤歌?”
那端茶壺的女子抬頭看了眼倚上的女子微微底身“奴女名喚澤歌,香娘子天氣微寒不如到屋裡坐吧?”
澤歌是昨天被王派到這香娘子身邊的,一到予宮便聽那些小官女說幾天前的洞房予主沒有和這女主洞房,本來她會以為這冷香會大鬧予宮,那日浮華屋中不是大鬧著讓予主娶她嗎?可現在的女主不急不煩的喜歡上了這院中風景,澤歌對少康稟報之時也是思路不通,這女主究竟是怎樣的人?
許冷聽澤歌這樣說也覺得天氣涼的很,她起身將領口的衣角又攏了攏“今日我是不是該去拜見下顏容婢子?”
澤歌聽她一說也微微點頭“按規矩,娘子應該給先入內宮的婢子慰安。”
許冷剛要踏進屋中的腳步停頓,她轉身看著背後跟來的澤歌微微一笑“那麼你給我挽個發蝶,我也好去看看那位婢子!”
言語之處竟是風度。
一個女人,竟大度的要去拜見府上最低微的婢子?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異國的女主!驃騎將軍的妹妹!
澤歌本來跟著娘子的腳步,一看她停下也站在原地。
她對上許冷的眼睛仔細觀察,看著那眸中清純無比她不僅有點犯愣,按理這女主在大婚時就該生氣,她怎麼就沒有一點吃醋了?
許冷見澤歌愣神妖嬈一笑“怎麼?給我挽發也要思考一下嗎?”
澤歌彎身低道:“香娘子恕罪,澤歌一時晃神請娘子饒恕!”
那話語不卑不亢即沒有認罪之心也沒有求饒之態。
許冷冷冷一哼,剛要答語,卻換來了院中淡然問語。
“妹妹這是怎麼了?”
院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名女子,說話的是那前面的淺藍衫女子,一舉一動頗有韻味。身後幾名官女著裝,那臉上個個安靜站著不動不語。
許冷看向她細細觀察,一臉清秀,眉宇間竟有一些憐惜之意,眼神裡露出一絲笑意,那神情讓人一見遍覺得好相處。
“你是?”
“呵呵,婢子顏容見過香娘子!”
說完微微彎身。
許冷趕緊上前扶住她,嘴角含笑,如此佳人如果是自己也捨不得讓她心碎“顏容?好一個國色天香!”
握在許冷手裡的玉手微微一愣,顏容抬起雙眸看著許冷“妹妹是否還怪罪婢子?”
許冷剛還感覺到手心的手兒顫抖著,眼角笑意略顯時聽聞顏容哀愁之語搖搖頭“容姐姐這是哪裡話?這種事豈能怪罪姐姐你?要怪罪就怪那予主冷落我罷了,這與姐姐何干?再說要是他來了,我也不一定讓他進來了!”
院中幾人都微微一愣,大家好奇的看著這新入宮的女主頗有不解。
顏容鎖著眉中不解道:“妹妹這是何意?予主倘若來了,你為何還不讓他進屋?”
許冷淺淺低頭,嘴邊的笑意更深“這帝都百姓都知道予主與婢子顏容情深意切,倘若新婚之夜予主便來我這裡,那姐姐的情意豈不是空夢?這樣的男子香兒也不喜愛!”
許冷道完抬眼看著一臉驚訝的顏容,沒錯,這麼多天她不急不躁便是這樣想的,況且她也並沒有把夏季杼當成自己老公,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她又何必吃醋呢?
顏容是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新婚被棄不說還如此之淡然面對,這樣一個女子與自己相比,自己倒是遜色太多。
“妹妹真是個奇女子,婢子慚愧萬分!”
許冷看著她搖搖頭“姐姐這是什麼話?只是妹妹我對予主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情罷了,當初選擇他全憑自己感覺,姐姐也知女怕嫁錯郎的深意!”
當時選擇他是因為自己知道他能讓自己安康一時,可是也有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若是自己哪一天沒有個全屍,所以這也是自己在賭,究竟誰輸誰贏現在也是無法參透。
顏容本微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女怕嫁錯郎?原來這麝香女主對予主並沒有情意,沒有情意又何來怕守空房之理?她看重的便是予主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