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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叔面前,端出主子探望下屬的架子,淡淡的道:“您老人家好好養著,有什麼需要的派人知會一聲,什麼都不會虧了您的。”

許叔口中連連稱謝,顫抖著手扶著拐仗就要起身,凌青琦淡淡的道:“得了,您坐著吧。”之後轉身吩咐眾人,“走了。”眾人往馬車前聚攏的當兒,她對著師爺微微福身,轉身上車。

曲媽媽和石竹緊跟著上了車,“黑小子”隨即跳上車狠狠抽動鞭子,一聲脆響,凌家的馬車揚長而去。

師爺有些錯愕的看著快沒影的馬車,之後低頭,暗暗掂了掂袖子,十分滿意的笑了起來。

出了酒莊拐了兩個彎,凌青琦便命停車,可是這道令卻是不管用,馬車吾自穩穩的向前行駛著。凌青琦掀開車簾,見“黑小子”依然坐在車伕的位子上,沉著一張臉,好似誰欠了他八百吊!

暗自腹誹之後,凌青琦便覺得可笑:她本來就欠了人家的。之後對“黑小子”道:“多謝壯士仗義相助,壯士的恩德,小女子日後必會報答。”說了這樣的告別語之後,對方竟毫無反應,凌青琦就有些窘,僵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難道要直接攆他走?人家畢竟是幫了自己的。

過了好一會兒,“黑小子”才忽然開口:“為什麼?”凌青琦有些莫名奇妙,隨口問:“什麼?”

“黑小子”猛的勒住韁繩,馬車應聲而停,之後他才看著前方說:“銀子。”凌青琦總算搞清楚他在說什麼,立即道:“壯士是指給那個師爺的銀子?”“黑小子”不言語,這樣算是預設了吧?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而這個閻王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若想將酒莊的工人救出來,不是光靠我一個弱女子耍耍嘴皮子,壯士您動動拳頭就能解決的。”

“黑小子”聽了她的話,慢慢轉過頭隔著帷帽看著她,問:“你在怪我?”凌青琦想否認,怕說實話會得罪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面對著他只想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遂點頭:“是。”

“黑小子”聞言一愣,之後看著她抿著嘴唇不言語,凌青琦看不出他喜怒,便自顧自的說著:“若不是因為壯士,我在那師爺面前也不必伏低做小,委曲求全;我打點他的銀子也不必那麼多。”若他不在,她也不必擔心他闖出什麼禍來,連趙管事和張師傅的面都沒見著便匆匆離開了酒莊——可是這樣的話只能憋在心裡了,若說出來總是有忘恩負義的嫌疑。

“黑小子”聽罷哼了一聲,“不用銀子我也能讓他放人。”凌青琦卻爭辯道:“可是這樣便得罪了他,我兄長還在宜城的大獄裡關著,我凌家的酒莊也勢必難以保全!”

“黑小子”頓時一窒,隨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竟是我害的!”便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站在車旁看他二人說話的裴勇,此時忙飛跑著去追,嘴上還喊著:“英雄!英雄!”追出十幾步見他口中的“英雄”沒有回頭的意思,又迴轉身看著坐在馬車上的凌青琦怔怔的問:“二小姐……”

凌青琦嘆了口氣,吩咐道:“回來吧。”裴勇自是聽命,卻是對那個身影有些念念不捨的一步三回頭。

見他如此凌青琦便問:“你追上他又待如何?”裴勇聞言一愣,似乎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凌青琦淡淡的道:“他既然看不慣咱們行事,自然和咱們不是一路人,日後再不會出現。你強追了去,縱是他面子上過不去,仍舊肯幫咱們,如若再出今日這樣的事,你我該如何處理?他又怎麼能按捺住他的性子?”

這個人,就像是一匹野馬,畢竟未受過訓練,總是不聽使喚跑得偏離了目的地,縱使跑得再快也不如普通的馬兒,雖然跑得慢了一些,但終歸知道該怎麼聽從主人的命令,往哪裡走是對的。

凌青琦忽然想到趙花兒,長期和幾個粗俗的男人在一起,好好的女孩子也變得粗俗了。若是能尋一個機會,將她也收進凌府,雖然不能得到像冰菱那樣的待遇,但跟著丫環婆子學些女紅針黹總是好的,對她的性子也會有改變。

裴勇越聽臉色越發黯然,之後躬身對凌青琦道:“小的懂了。”凌青琦微微頜首,進入車廂。裴勇這才上車駕馬。

待走到凌家花西街的宅子時,忽的馬車一晃,聽見裴勇蒼促的駕馬之聲,之後一個剛入變聲期的男孩子的聲音傳來:“我大哥說了,日後你們若有需要,只管到后街柳子衚衕那兒去尋他,他隨叫隨到。”

第三十八章 商榷

凌青琦回到家便直奔周夫人處,路上她便思量清楚,今日酒莊之行有石竹跟著,必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周夫人的。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