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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著凌青琦欠身,“原來是二小姐。”

凌青琦忙道:“不敢當。”周夫人笑:“她是晚輩,擔不起。”之後相請:“張師傅您快請坐。”

張師傅待周夫人坐下之後才坐下來,凌青琦立在周夫人身後。

周夫人開口便問:“莊子上的工人可都放出來了?”張師傅點頭道:“二小姐去過之後,那師爺就離開了,剛才派人來將我們釋放出來,小可便匆忙趕來報信。”

周夫人放下心來,轉而歉疚的說:“讓師傅受苦了。”張師傅忙擺手道:“夫人言重了。”之後又向周夫人報說酒莊的情況:“酒莊那邊還有衙役守著,似乎這一兩天之內不會撤走的樣子。”

凌青琦忙問:“許叔可是也出了莊子?”張師傅搖頭:“他無家無業,一直是住在酒莊的。這次小可要帶他回家,他一定不肯。那些衙役見他人老無用,便也任他去了。”

周夫人點頭,“我聽青琦說:他們在酒莊查問瓊漿的秘方?”張師傅聽罷臉上就現了些怒氣,“他們做得也太明目張膽了些,簡直是無法無天!”他說著抬頭看向周夫人和凌青琦,堅定的道:“夫人小姐放心,張譽雖然姓張,但命卻是老爺給的,縱然是死,也不會將秘方說與外人知道!”

他口氣果斷堅決,周夫人憾的說不出話來,凌青琦在一旁輕聲道:“張師傅言重了,我們不是擔心您會將方子說出去,我們擔心的是您因此而受牽累。”張師傅搖頭:“不會,他們想得到酒莊,自然不敢把我怎樣,若我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不是白費了心機?”

凌青琦想想也是這個理,又聽張師傅問:“二爺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周夫人愁眉深蹙,“都不許家人探視,想必他們還要從這個裡面做手腳。”

張師傅點頭,之後看了眼徐管家和幾個丫環,周夫人立即明瞭,繼而對眾人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徐管家等人忙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凌青琦擔心張師傅的話只想說給周夫人一個人聽,便對周夫人福身道:“母親,女兒也出去了。”不想周夫人卻說:“你留在這裡。”

凌青琦應允著,張師傅隨即開口道:“夫人可曾聽過酒莊貯藏著大量合香的傳言?”周夫人怔愣了一刻才說:“聽是聽過,只是傳言這種事能做準麼?”

張師傅看了眼凌青琦,似乎想說的話有所忌諱,但之後還是開了口:“小可記得當年大小姐出閣之時,老夫人拿出二十壇合香款待賓客。老夫人那麼疼愛二小姐,把她經營一生的酒莊都傳給了二小姐,應該也會為她的親事做準備吧?”原來他要說的話跟凌青琦的親事有關。

周夫人卻有些不確定,“婆母故去的時候,不是說庫中所有的合香連同釀合香的方子一併被大火燒燬了麼?”

張師傅搖頭道:“那合香非同一般,老夫人那樣的人,想必不會令它那麼輕易的被毀。”他說著頓了一刻,才繼續說:“那王知府等人,大概就是聽信了這個傳言,才會對酒莊下手。”

周夫人聽了氣憤的道:“區區一個酒莊,他們要給他們便罷了,何苦來還要這樣坑害我們!”她說著嘆了口氣,哀切的說:“可瑞兒又擔心酒莊給了他們,他這一生都要揹負不白之冤,因此特意傳了話回來,叫我們千萬要保住酒莊。”

張師傅聽罷挑眉,“二爺說的不無道理,況且酒莊是祖傳的基業,傳至老夫人一代,就已是兩百餘年了。若它被惡人奪了,定以其謀取暴利,這樣豈不是糟蹋了俞家老祖的盛名?”

周夫人頹然垂首,“可是現如今瑞兒被關在大牢裡,叫我們孃兒幾個怎麼辦?”她失了主意,張師傅卻將目光轉向凌青琦,凌青琦有些不知所措的避開他的視線——她一個空降來的,能有什麼辦法?

張師傅見她不說話,便主動開口:“二小姐,這酒莊可是老夫人留給您的,二爺又是您的兄長,保住酒莊救出二爺,可是您分內之事。”

凌青琦猛然抬頭,見張師傅正定睛看著自己,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要她一個女子強出頭?可是細細想來,凌家此時的情況還有誰能撐起來?周夫人上了年紀不經事了;方氏因為凌青瑞被關而失了方寸;凌青璇和凌青瑤自不必說;而金敬升更是因為他和他的父親都身居官位而不好插手管太多。

這些人有恁多理由不能出面不好出面,而她呢?她是凌家的嫡長女;酒莊是祖母傳給她的、是父親留給她的嫁妝;凌青瑞此次又是因為王知府想得到酒莊而受牽連;而最初的導火索竟還是因為她拒了季家的婚事引起的連索反應!

究竟應該說她是幸運還是倒黴?究竟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