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無忌捎了信來。”周夫人將正要送往唇邊的茶又放了下來,忙問:“他信中說什麼?”
凌青瑞苦笑道:“還是之前那些話,說是陵西省有一個同知的缺,要薦我去。”周夫人點了點頭:“咱們家這樣,難得他還一直惦記著你。”
凌青瑞卻搖頭:“他也是怪兒子的,將十年的交情,當時兒子藉著丁憂辭官也沒跟他知會一聲,他心裡怕也是怪我沒出息吧?”後面一句話說的聲息漸弱,似乎他心裡果真是如此看自己的。
周夫人卻道:“怪你怕也是有一些的,但是他這一次次的給你寫信替你想著起復之事,對你也是情深義重的。”她長長的嘆了一聲,才道:“你父親走了快要四年了,聖上至今未有起復的旨意,怕也是對你父親的所為有責怪之意的。”說著她抬起頭,看著立在身邊的凌青瑞,蹙眉道:“或許,你是適合做官的,究竟做生意毀了你的前程。”
凌青瑞苦著臉說著:“母親,如今兒子早已看透了:侍奉君王於官場之中沉浮,不若我們母慈子孝,一家人守在一起。”說著轉而看了一眼其他人,“只是這樣要母親和兩個妹妹清苦度日。”
周夫人正要開口勸,凌青瑤卻插嘴道:“兄長,我們是一家人,你每日家總和我們說這些,都把我們生分了。”凌青瑞勉強扯起一絲笑,心中愁雲卻仍未散開。
方氏笑著開口道:“爺每每提及婆母和二位妹妹來,便覺心中有愧。”之後轉而對凌青瑞說:“可是我的爺,妾身知道您孝順婆母又心疼妹妹,可是方才您可是提也沒提奴家一聲,唉!可見奴家在您心裡終是沒有份量的。”
她口氣乖覺,動作滑稽,引得周夫人“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這個不知羞的,竟在你兩個妹妹面前和自己丈夫撒嬌耍賴,看你妹妹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