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瞬間雙眸一眯，隨即再次勾唇嫣然一笑

“怎麼？！打疼你了？！還是說，身為一國之君的你，感到被一個女人打臉從而失了面子了？！可是，你別忘了，當年你也打過我，而且比剛剛我打你的那一下還要狠……所以，今天我打了你，也算是扯平了……”

商鳳舞的話說的輕緩而句句透著諷刺，可步天行卻只是什麼也沒有說的靜靜看著他，深邃的眼底一時間，讓人猜不到喜怒！而見他如此，商鳳舞也不急不躁，隨即抬手輕撫上眼前步天行那剛剛被自己打過的側臉……

“……還是說，我剛剛說的都不對？！……是你害怕我殺了你？！”

慢慢的撫摸著他的臉，同時商鳳舞嗓音悠緩而魅惑的說著，但說到這裡，卻見商鳳舞忽然頓了一下，隨後慢慢的傾身上前，並踮起腳尖伏在步天行的耳邊……

“不過，步天行，你放心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殺你的……雖然殺人對我來說是如此的容易！”

說著，隨即商鳳舞雙眸輕轉，目光狀似迷離的看著步天行那天神般完美的側臉，接著緩緩說道

“……因為人世間，最狠毒的報復，不是將對方一劍殺死，而是看著對方在悔恨，痛苦，淒涼中，度過餘生……而這也是我，所選擇的方式……對付你步天行的方式……”

話落，商鳳舞慢慢的直起身，而這時，始終靜靜的看著她的步天行，卻是忽然伸手，瞬間將商鳳舞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同時雙眸微斂的看著懷中的女人的說道

“……你就這麼恨我？！恨到用這樣的方式對付我？！”

深邃的雙眼隱隱透著壓抑的痛苦，步天行死死的抱著懷中的商鳳舞，同時心痛萬分的反問，沙啞的嗓音，更是讓人不禁動容

而聽到步天行的話，商鳳舞卻只是微微抿了下唇，隨後揚起那半人半鬼的臉，直直的看著步天行說道

“是！”

乾脆簡潔的回答，聞言，步天行瞬間渾身一震，見他如此，商鳳舞卻是臉上的神情隨即一轉，接著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徑自痛苦的男人說道

“幹什麼裝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弄得好像你是真心愛我入骨一般！……呵呵~~，怎麼？難道你就不怕被你的‘鳶兒’看到，而傷心欲絕嗎？”

故意挖苦著步天行，但之後商鳳舞臉上卻瞬間劃過一抹神秘而詭異的笑意……

“只不過，即便是此時你的那個‘鳶兒’看到，想必也沒有時間來傷心吧……”

商鳳舞的話說的別具深意，聞言，步天行果然不禁微微雙眸一閃，隨後低聲說道

“原來靈犀宮鬧鬼，是舞兒你……”

這沒這時。言偑芾覷最近靈犀宮鬧鬼的事情，步天行當然也早有耳聞，但卻沒有太過細問，同時甚至就連他自己，之前夜裡前去鳳寰宮的時候，也遇到幾次詭異的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真的就是眼前的她所為！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她從來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不可否認，在知道這些之後，步天行還是有些震驚的，但震驚之後，更多的卻是心痛……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

是他，親自扼殺了曾經那個溫婉如蓮，與世無爭的美麗女人！

是他，親手將她推入地獄，讓她化身為鬼……

心裡這樣想著，瞬間步天行在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力度不禁再次重了些，並藉以來宣洩心底的撕痛……

……

步天行低聲說著，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商鳳舞瞬間冷笑出聲

“怎麼？！只不過是嚇一下她，你就心疼了？”

揚眉反問，但就在這時，商鳳舞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忽然雙眸一閃

“不過，看來你的‘鳶兒’在宮裡的人緣還真的不是很好……”

商鳳舞若有所思的低語，也只不過點到即止，而聽到她如此說，步天行倒是微微動了下眉，但隨後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小小的默契，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商鳳舞雙眸微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步天行卻藉著這片刻的靜謐，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微抿的唇角，透著說不出的深意，深邃的眼底在此時隱隱泛著懷中女人沒有察覺的深情和複雜……

不由得，步天行再次抬手撫上了商鳳舞的發，而就是這忽然的碰觸，卻讓商鳳舞瞬間回過了神來，隨即伸手使力的將步天行推開，同時沉聲說道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