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原本是要找姐姐說說話，解解悶的，卻不曾想，殿下他……”

說著頭愈往下低，露出一抹嬌憨的嬌羞神態。

原來如此……

我輕輕勾起唇笑了起來，拉起芷霞的手溫婉道：“你我既已隨了殿下，侍奉殿下便是你們姐妹二人份內之事，何來謝罪之說？”

“姐姐不生芷霞的氣麼？”芷霞抬起頭望著我，略微有些怔愣。

“怎麼會呢。”我望著芷霞輕輕笑了起來，“四殿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為何要生氣？”

“真的麼？”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柔軟的聲音，卻叫我渾身一怔。

我聰明轉了頭就看見君如漠不知何時已進了屋；立在那裡；看著我愈發笑得柔媚起來。

一旁的芷霞微微有些驚訝，神色複雜地看了君如漠一眼。見君如漠望著我不說話。才匆忙站起了身盈盈拜下：“臣妾芷霞參加殿下。”

君如漠卻一直沒有看芷霞一眼，輕笑著望著我向我走來。

“殿下……”芷霞不甘地望著君如漠。

君如漠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芷霞，略微皺著眉頭：“若是無事便早些回去吧。”

芷霞身子一怔，怨恨自眸中一閃而過，抬了頭又露出溫宛的笑顏，望著我柔聲道：“既然殿下與姐姐有話要說，芷霞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望向君如漠，目光中露出濃濃的愛憐，見君如漠一直沒有看她，才咬著唇轉身離去。

我望著芷霞漸遠的背影，神情一陣恍惚……

第十六章　曖昧（4）

有些東西；有些人；或許；放下比拿起更痛苦……

“素兒又在想些什麼？”耳邊忽然響起一絲輕柔的笑。我驀地抬頭，看見君如漠一雙似笑非笑的單鳳眼。我轉了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對於君如漠這種行為，早已是習以為常。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麼？”見我理他，君如漠又湊了上來，隨著我坐下。

我有些無力瞪了君如漠一眼，不想與他說話。卻突然發現今日君如漠的臉毫無一絲血色，蒼白得像是極白的瓷器，一雙輕抿著的唇也泛著一絲白。

我的眼光落在君如漠的臉上，一時有些怔愣。

君如漠突然撫住我的面頰，笑得亦如清晨的玫瑰般晶瑩嫵媚：“素兒今日是不是發現我很美呢。”

我有些頭疼地看著君如漠，輕笑起來：“是啊，四殿下一直都是很美的。”

“可是今天素兒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呢。”君如漠伸出晶瑩的手輕描我的眉眼，輕輕淺淺地笑起來。

我不想與君如漠多言語，輕輕掙扎開，倒了杯茶水遞給他，輕問道：“你的臉色……”

“噓……”君如漠伸出根食指輕點我的唇，露出蠱惑柔媚地笑，“這可是因為素兒才會這樣的呢。”

“因為我？”我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不解地看著君如漠。

“是啊，”君如漠摸著下巴望著我，露出思索的神情，“那麼，素兒應該怎麼補償我呢？”

補償？我略微有些訝然，一抬頭看見君如漠認真的模樣，剛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回去。

君如漠望向我，眉宇中帶著濃濃地笑意：“素兒補償我些什麼好呢？”

說著，便開始上下打量著我。

“什麼……”我被君如漠漸漸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雙頰漸漸有些發燙起來。

“不如這樣好了，”君如漠忽然一副【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拉起我的手輕笑，“不如……素耳做我家的娘子，可好？”

心，沒由來地漏跳一拍。我訥訥望著君如漠，有些亂了分寸。

“既然素兒不說話就代表預設了哦。”君如漠的臉略微有些紅暈起來。笑盈盈地望向我。

微風自窗外拂來，帶來一絲涼意，我心中忽然一沉，轉過身去不去看君如漠笑笑盈盈的眉眼：“四皇子莫要再尋寧素開心了。”

君如漠依舊笑得柔媚，望著我不說話。

我輕笑著拿了一隻馬蹄糕在手中揉捏，輕笑著望向君如漠一字一頓地說道：“四皇子莫忘了你已經有了芷霞，還有……你我二人之間的約定。”

“是麼，”君如漠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那素兒想要什麼樣的夫君？”

什麼樣的夫君？我有些自嘲地笑笑：“死生契闊，與子相閱。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君如漠低了頭重複著我的話，陽光自窗外落下來，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