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樣的夢境中清醒,我終是忍不住握緊了拳。我想我是自私的,不想她再離開我,即使她知道了會怪我,我卻真的不願再這樣失去了。
答應了她要去踏青,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湧起濃烈的不安,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將要失去一般。似乎是因為要出宮遊玩的關係,她精神一直很好,騎了我為她準備的矮腳馬,跑來跑去,一副歡快的模樣。望著她的笑靨,我的嘴角也禁不住上揚。就好像,真的可以抓住那些所謂的幸福。
可到了最後我還是發現原來那些幸福只是禁不住觸碰的泡沫。最終她還是要離我而去的。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她依舊不愛我。她對著我笑,目光卻透過我彷彿落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我想我應該是憤怒的,可為什麼我的心中卻盈滿了濃烈的疼痛?
她說:“雲,放手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對不起,雲,我這裡,只容得下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可是我就真的能放得下嗎?我若是放了你,誰又來放了我?
“不要!”我驚恐的伸出手,想要去扎住,可是卻只抓住了她的衣袖,她微笑地看著我,布帛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響。一點一點,我終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她的衣袖漸漸斷裂,看著她緩緩的落下,像是自由的鳥兒。耳邊忽然想起那日裡她唱地歌:“生命就像一條大河,時而寧靜時而瘋狂,現實就像一把枷鎖,我捆住無法掙脫。這謎樣的生活鋒利如刀,一次次將我重傷,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捲起風暴,心生呼嘯,飛得更高。一直在飛一直在找,可我發現無法找到,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要先剪碎這有過的往,我要的一種生命更燦爛,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藍,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捲起風暴心生呼嘯,飛得更高,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素兒,難道,我就真的要這樣,永遠失去你了嗎?難到,我就要這樣孤獨,永遠……都無法擁有你的愛情。無數的夜晚,無數的晨曦,只是一回頭,就再也無法揮去,這一生,註定的,永遠徹骨的孤獨了嗎……
眼裡流下的,到底是什麼呢,是淚水,是悲傷,還是絕望?
照例給首歌吧:
怎奈黎明不懂哀傷,雙人成單。
誰能忘記那段時光,離別容易再見難。
風,吹不動滄桑。
雨,輕彈在眼眶。
這世界,還有誰溫暖。
我在遠方,盼到心慌,山海蒼茫觸景情傷。
我在遠方,相思更漏短,淚溼白衣裳。
我在遠方,花落心殘,生亦何歡,死也難安。
我在遠方,傷心倚欄杆,等到人斷腸。
你在遠方。
我在遠方,想起過往,心薄裘寒,淚眼凝霜。
我在遠方,最是情難忘,忍不住惆悵。
我在遠方,惜君如常,天上人間,蝶舞成雙。
我在遠方,魂與夢為伴,千古共向晚。
你在遠方。
不知道是誰唱的,只是覺得歌詞很美,名字叫《遠方》。
第4卷
第九十三章 終日望君…
兩年後。
酆國倚笑樓,三國之內最大的銷金窟。倚笑樓,顧名思義,樓內的門道自是靠賣笑而生。倚笑樓自兩年前忽然名氣大增之後,一年之內便一躍成為三國之內最大的聲樂場所。倚笑樓雖是青樓,卻似是與平日裡人們所見的青樓有些不同,樓內歌女在倚笑樓內來去自如,而倚笑樓內似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是倚笑樓內之人,便皆是女子。熟悉樓中的人看見樓內來往穿梭一身統一著裝的丫鬟,卻早已是見怪不怪了。而樓中清一色的柔弱女子,無形中也激起了自詡為君子的男人們的保護欲,而平素裡能進出倚笑樓的,除了在各國中有身份、地位的政要便是財力雄厚的巨賈,均是以清高君子自詡,對於逼迫一類勾當自是不屑。
今日正值十五,倚笑樓頭牌風素寧姑娘按例每月裡表演的日子。關於倚笑樓中的風姑娘,眾說紛紜,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相貌,每次表演,她都以面具掩面,從不以真實相貌示人。倚笑樓中更是放出話來,唯有她的良人才會有幸一睹其芳容。所以有人說她只是故弄玄虛,只是倚笑樓為了招攬客人而使的妙招,也有人說她其實貌美如花,絕色傾城。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