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你要一個人。”

第四十二章　愁自離人…

要一個人？我一怔，手上的動作一滯，帶著些疑問：“誰？”

“那個跟你們在一起的孩子。”如塵輕嘆了口氣，眼神緊落在我的臉上，微微帶著些期盼，又神色緊張地看著我的反應。

“熙兒？”我怔怔地看著如塵，卻不明白。

如塵點點頭，抿著唇沒有說話。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如塵眼中露出一絲掙扎和痛苦，“他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我眼神落在如塵身上，心中的驚訝不亞於投了個原子彈。震驚地看著如塵。

“恩。”如塵肯定地點點頭。

“姑娘說笑的吧。”我依舊有些不信，一抬頭望向如塵，眼中露出一絲涼意，“姑娘拿什麼叫我相信？”

“就憑這個。”如塵輕輕掏出一個紅色地荷包來，見我一陣，才接著道：“我當日裡繡了一雙荷包，小棄身上也有一個。”說罷不等我答話，便輕輕撥開衣襟，露出鎖骨處的一個淡色刺青來。我一怔，愣愣地看著那枚刺青，怔怔道：“這……”

“這是我家族的象徵，是凡我家族的人都會有，我在小棄的左肩上也刺了一個。”如塵淡淡地看著我，解釋道。

我忽然笑了起來，笑，卻不達眼底：“小棄？”

“是，”如塵笑道，卻有些悽慘的意味：“那孩子原本便是不應該出生在這世上的孩子，即便苟延殘喘在這世上，也會遭世人所遺棄。”

“那又為何還要來帶走他？你當孩子只是沒有感情的物品嗎？揮之則來，棄之則去？”我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如此的好笑，再沒有了原來的聖潔脫俗，眼神也愈發的冰冷起來。

“原本以後那樣是對他的一種保護，至少，他可以平安的活下去，可是，似乎是我錯了。”如塵慘白地笑著，肩膀微微有些顫抖，“沒有了家人的關懷，即使活下去又能怎樣？所以，現在我想帶走他，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我只是怔怔地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愈發覺得苦澀蒼白。我能說什麼，不行嗎？我有什麼權利？沒有安定的生活，除了每日裡的奔波勞累，擔憂驚嚇，我還能給予寧熙些什麼？我甚至不是寧熙的親人，更無法替他決定什麼。

如塵見我不說話，又接著道：“關於小棄的眼睛，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那種痛苦，只有至親之人的血可以緩解。”

我蒼白地笑了起來，無力地坐到椅子上，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如果熙兒同樣，我便讓你帶他走。還有，你必須答應我，熙兒只叫熙兒，不是小棄。”

“好，我答應你。”如塵點點頭道。

我卻像是早已被抽乾了力氣，只覺得手腳冰冷。原來，熙兒終是會離開的。起了身吩咐流蘇將寧熙帶來。

寧熙依舊是童真的模樣，雖然比較同齡的孩子已經不再哭鬧，顯得懂事很多，卻依舊只是個孩子。見到我，便飛快地躲進我的懷裡，只露出半張小臉來，似乎還是對陌生人的接觸下意識的存在拒絕。

第四十三章　愁自離人…

如塵神色激動看著寧熙，聲音裡帶著顫抖：“熙兒？”

寧熙只是靜靜地看著如塵不說話，大眼睛裡帶著些微微的迷濛。

“熙兒，”如塵激動地向前走了兩步，見寧熙明顯的抗拒，才痛苦地停下腳步，緊張的看著寧熙：“熙兒，我是娘。”

“娘？”寧熙看著如塵大眼睛裡閃著一絲好奇，疑惑道：“可是孃的頭髮是黑的呀，娘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就畫素姨一樣，總是笑眯眯地看著我。”

“熙兒，真的是娘，娘來帶你走，好不好？”如塵有些焦急地看著寧熙。

“那你能保護我嗎？”寧熙依舊抓著我的衣襟躲在我懷裡，抬頭看著如塵。

“那你會武功？會飛來飛去嗎？”見如塵肯定地點頭，寧熙又問道。

“恩。”如塵再次點頭。

“那好，我跟你走。”寧熙篤定地點頭道。

“熙兒！”一旁的流蘇按捺不住，匆忙叫道。

寧熙看著流蘇，露出堅決的神色：“流蘇姨姨，熙兒要做男子漢，以後好保護素姨和、爹爹，流蘇姨姨還有落月落蝶姨姨，還要季叔叔。”

我一怔，鼻子卻頓時酸澀起來，看著眼前寧熙肯定的小臉，心中溫暖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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