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君如漠在說什麼？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開始隱隱泛著疼痛。

第三十五章　清輝悽迷…

黑衣男子似乎很滿意君如漠地回答：“如此甚好。要知道她只是我們用來綁住沐子云的棋子而已，莫要與工具產生那些無謂的糾纏。”

我心中略微泛起一絲苦澀，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的擴大。

早就應該知道會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卻愈發得開始變得痛起來了？我有些自嘲想要笑，嘴角的笑容卻愈發的艱難，就連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整個人頹然地向後靠去，倚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輕微地聲響。

“誰？”君如漠忽然回頭，冰冷的目光掠過，射向我藏身的地方，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殺機。

我卻依舊無法從痛苦之中拔出，胸口的痛愈發的肆虐、洶湧。

君如漠身形一閃，飛快地掠到我藏身地地方，伸手一抓，便將我拉了出來。當看清我的臉時，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裡。訥訥地看著我，遲疑地叫了聲：“素兒……”

我悽慘地笑了起來；屈膝拜了下去：“寧素見過二殿下、四殿下。”

那個黑影人冷哼一聲算是回答。接著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廟門。

君如漠微抿著唇只是怔怔地看著我。伸了手想要拉起我，目光觸到我冰冷的眼神，手卻頹然地落下來，輕輕地叫道：“素兒，不要這樣……”

我直了身子去看君如漠。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味道，熟悉神態，一切的一切再熟悉不過的外表下卻掩藏著我無法的熟悉的陌生。似乎眼前的人，從一開始我便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似乎，愛得再深，也終究只是路人罷了。原來，君如漠，終有一天，我們也會成為路人的。

秋天的風帶著絲絲刺骨的涼意，一點一點，漸漸涼進心裡。身體上的痛楚似乎似乎抵達不動心底。心中早已經讓苦澀塞滿。心痛，一點一點地蔓延，痛徹心扉，深入骨髓。

眼前的景色漸漸開始跳躍起來，幻化出動盪的情景。我使勁的搖搖頭，不想讓自己倒下去。即便是痛，也在自己選擇區承受。身子略微有些站不穩。我握緊身上單薄的衣襟，冷，只覺得刺骨的寒冷，冷進了心裡。

終是覺得累了，日子過了這麼久，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自己，可當現實真正擺在眼前時，卻終是要去接受的，即使弄得自己鮮血淋漓。

記得從前上學時班有個女生曾說過愛情不過是發現事實以後的淋漓鮮血，現在想來，還頗有幾番道理。可是，會不會明白得太遲？

眼前有些發黑起來，我晃了晃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站住。看著有些狼狽的自己，不免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這能怨誰呢？

君如漠匆忙扶住我，有些擔憂地看著我：“素兒，你怎麼了？”

我只是一味地笑，笑得亦不可止，笑他，也笑自己。臉上漸漸溼成一片，眼前的景色搖晃得更加厲害，我看見君如漠精製的唇一張一合，卻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只是帶著笑，昏睡過去，再也，不想醒來……

第三十六章　只是回首…

面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霧，撥開霧靄，便看見一條繁華的街道。對面是與我長得極其相似的人，眼神溫溫柔柔，卻沒有了我的不馴。手上挽著一個和我媽一模一樣的老太太。兩個人都是高高興興的模樣。

我聽見那個老太太說：“阿素啊，晚上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酒釀丸子。”那個跟我張了一張臉的女子欣然點頭，兩人都是欣喜的幸福模樣。街的對面是一個陌生的憨厚男子，看見兩人，頓時露出溫暖地笑，伸了手去攙扶著老太太，輕輕叫了一聲“媽”。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地應著。

我伸了手想去拉住那個老太太，想要告訴她我才是她家姑娘，那傢伙只是冒牌貨。手卻從老太太身體上穿過，沒有人看得見我！

我頓時焦急萬分，卻再也挪不開步，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三個走越走越遠，卻再也沒有勇氣追上去了。原來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苦笑，或許這樣也好，於他們於我，都好。

我看見街的拐角處有一摸孤單的人影，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露出痛苦的神色。而我卻只是平靜地看著那個曾經所愛的男子，卻忽然不明白當初為了他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和決絕。我這才記得從前也愛過，也傷得頭破血流。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似乎早已經不再真切，就連那個人的相貌在記憶中也逐漸模糊不堪。

畫面一轉，我忽然發現自己回到了當初上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