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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景容止將解藥收了起來,慶幸娉婷和自己沒有早早就將陰陽兩生草解掉,否則今天早上,他恐怕真的會發瘋。

“既然如此,幽王早上為何……”百里長空想起早上景容止的反應,口吐鮮血,差點兒走火入魔。

景容止沉了沉眼眸:“娉婷在洛北府尹官邸,你我貼身影衛的重重護衛下被人掉包帶走,我不得不擔心我們的身邊是不是有對手的眼線。”

原來是做戲給人看。百里長空點了點頭。對方既然能找到娉婷下手,必定是熟悉百里長空與娉婷的關係,那麼景容止若不偽裝地傷心一些,難免被人撞破,到時候被他們擄走的娉婷就危險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景容止的反應都是真的。他,並沒有做戲。

景容止微微合上眼,腦海裡就浮現出今天早上在娉婷屋子裡看到的情景。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呼吸都沒有了,腦子裡空白一片,只是本能地朝著娉婷走過去。

她一定是在耍逗他。

景容止覺得娉婷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就和以前在靜園裡一樣。沒錯,他漸漸的記起了好多關於無名的回憶,同時也記起了那個時候與無名在一起的娉婷。

他說“好了,別玩了”,伸手去牽娉婷的手,握到的卻只是一片冰冷。

那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娉婷當初抱著“死去”的無名的心情,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助。他,才真正懂得了,只要對方能夠好好活著,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的心境。

愛的真諦是成全,而非得到。

他抱起娉婷,她冷得就像一塊冰,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可始終不能溫暖她。他抱著她往外走,滿心都是自己對娉婷的承諾,可手臂裡冰冷的屍體卻像一把重錘狠狠捶在他的心坎,告訴他:他錯了,他的執著害死了她。如果他肯放手,她也許就不會死。

如果不是腦海中的靈光一閃,景容止想起了自己與娉婷同時服食的陰陽兩生草,他根本無法預知自己接下去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幽王?武侯?”拂曉試探著喊了景容止與百里長空一聲,他們兩個的表情耐人尋味,她有點兒擔心這兩個男人會因為娉婷的死而徹底崩潰。

景容止看了她一眼,走回到屋子裡,百里長空也領著百思不得其解的楚夜暉與拂曉進去。拂曉看著船下的江波翻滾,被景容止丟下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蹤跡,心中焦急卻不知該怎麼辦。景容止的神智不正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所以她根本無法指責他。萬一哪天景容止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親手將娉婷的屍體扔到了江水裡,豈不是……

楚夜暉看拂曉急切地臉都微微泛紅了,心中也焦急不已。百里長空覷了他們一眼,低低道了一句:“那屍體不是娉婷,你們進來,幽王有話要交代。”

楚夜暉與拂曉齊齊一愣,然後心中大駭:瘋了,幽王瘋了,武侯也瘋了!拂曉是第一個見到娉婷屍體的人,她起初也不相信,但是她後來特意走近了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娉婷,容貌姿態身量體型,完完全全就是娉婷沒錯。

但是百里長空發話了,他們只能跟著走了進去。景容止坐在紅木椅子上,呷了一口桌上的清茶,道:“如今有人盯上我們,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看情形是個棘手的刺頭,我們得趕快到漪瀾取回玉璽,然後即刻回京。”

拂曉終於憋不住了,朝著景容止喊道:“姐姐死了,你還有心思去爭奪你的皇位?”她看錯他了,她以為他是用情太深以至於一時無法接受娉婷已死的事實,看來他根本就是一心想著皇位罷了。

一記凌厲的眼刀掃過,拂曉被景容止鳳目中的殺氣驚嚇到,他冷冷地擱下茶盅:“本王說過了,娉婷沒死。”

“那——”拂曉還要與景容止爭辯,被楚夜暉攔了下來。

這幾個人中他與娉婷的交情最淺,自詡也最為公道。楚夜暉代拂曉向景容止賠禮,然後問他為何如此篤定娉婷小姐尚在人世。

娉婷與景容止同時服食陰陽兩生草是個秘密,這世上也只有他們自己,百里長空與皇帝、亦歡公主知道內情。這關乎到景容止與娉婷的生死,怎麼可能說與更多的人聽。就連當日與景容止一起上山求藥的影衛,都被皇帝秘密地滅口了。

景容止鳳目眯了眯:“以你們對娉婷的瞭解,如果真的是父皇派人殺她,她會臨死前留下殺人者的名字嗎?”

楚夜暉與拂曉互相看了一眼:不會。

娉婷萬事以景容止為先,怎麼可能因為自己而致使他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