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姐姐。”趙楚楚愣了一下,怯生生地喊了娉婷一聲,娉婷勾了勾唇角朝她點了點頭。
景容止聽到聲音也睜開了眼睛,狹長的鳳目掃了一眼坐在他們對面的趙楚楚,一把將娉婷的頭摁到自己的懷中道:“馬車裡顛簸地難受,不如靠在我懷裡再歇息一會兒,馬上就要青陌府了。”
娉婷乖順地點了點頭,伏在景容止的懷裡,也許是身子不大舒服的緣故,竟然不到一刻鐘便真的睡了過去。景容止聽著娉婷清淺的呼吸,笑了笑。
咦?
趙楚楚驚奇地看著鍾離娉婷和景容止,看起來他們感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安分點。”
忽然趙楚楚聽到景容止冷冷地卻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心裡一震,滿臉驚懼害怕地看著對面那個清俊的男子,勾人的雙眼裡立即就蓄滿了清淚,似乎景容止再多說一個字她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公子……”
景容止看著趙楚楚泫然欲泣的表情,狹長的鳳目眯了眯,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眼前這個女子一看就不簡單,雖然容貌看起來只能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但是那雙包含了太多算計的眼睛將她的底細暴露了個乾淨。她這種惺惺作態,只能讓他覺得厭惡。景容止對她這樣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們十分警惕,娉婷懷有身孕正是脆弱的時候,他不希望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在她的周圍。如果不是娉婷開口留下了她,景容止真的是毫不介意將趙楚楚趕下馬車去。
“公子,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但是……”趙楚楚似乎是十分介意景容止對她的態度,手忙腳亂地從一邊挪到景容止這一邊,一副急於解釋什麼的模樣,17l1l。
景容止戒備地看著她,攬著娉婷的手臂緊了緊,厲聲警告她:“站住!”
趙楚楚被他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雙眸中的清淚轉了轉,撲簌簌地滾了下來。馬車外的拂曉聽到動靜掀開簾子,就看到景容止臉色冰冷,而趙楚楚跛著腳站在他的面前流著眼淚,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急忙從外頭鑽進車裡,拂曉看了一眼睡熟了的娉婷,壓低聲音道:“楚楚,你怎麼哭了?”
趙楚楚畏懼地看了一眼景容止,卻終於好像是屈從於他的氣勢,只是捂著嘴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
拂曉卻從她的眼神裡讀懂了她對景容止的懼怕,再加上她剛剛帶著哭腔的那一聲“公子”,拂曉就認定了是景容止對趙楚楚做了什麼,伸手一拉趙楚楚的手腕兒,將她帶出了馬車。
掀開簾子跟拂曉離開車廂的時候,趙楚楚回頭看了一眼景容止,明明是委屈的哭泣表情,卻讓景容止覺得她的那雙勾人的眼睛在笑。景容止長眉一揚,趙楚楚已經出了車廂和拂曉挨著坐在了車伕的另一側。拂曉同情地看了看趙楚楚,勸說她別將景容止的為難放在心上。趙楚楚乖順地點了點頭,勾人的狐狸眼中還是泛著點點淚光。
“噗。”原本合著眼熟睡著的娉婷忍不住笑出聲兒來,伸手點了點景容止的手臂,“被人栽贓戲弄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景容止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又有了什麼鬼主意?”這個趙楚楚一在他們的視野裡出現,景容止和娉婷就知道不簡單,讓她到馬車裡來便是為了方便盯緊她,免得她背地裡做什麼手腳。何曾想,這個趙楚楚既沒有想討得娉婷的信任,也沒有刻意親近景容止,卻是一來就盯上了心思比較單純的拂曉。
娉婷俏皮地笑了笑:“人家已經既來之則安之了,我們做主人的也不能太小氣,你說是不是?”景容止低頭看了她一眼,道:“一算計起人來,是不是也不覺得馬車裡顛簸地難受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馬車又是“吱呀”一聲給硬生生停了下來,娉婷這次反應劇烈“騰”地一聲站起身,掙脫景容止的手臂,匆匆撩開簾子就下了車。
“娉婷?”
“姐姐?”
騎馬走在馬車前頭的百里長空和坐在馬車外頭的拂曉一愣,疑惑地看著娉婷忽然掀開簾子一聲不吭地出來,二話不說就下了馬車往官道旁的林子裡走去。景容止也緊緊地跟了出來,正要走過去,卻被娉婷伸手攔住了。
“怎麼又忽然停車?”景容止看娉婷難受,立馬冷下臉來責問車伕。車伕被他厲聲一問有些害怕,握著馬鞭的手指了指畏畏縮縮躲在一旁的趙楚楚:“這位姑娘剛剛沒坐穩,差點兒跌下去,我就……”
又是她!
景容止警告地覷了一眼趙楚楚,拂曉一見急忙擋在趙楚楚身前,對她極為袒護:“楚楚,你下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