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戲謔的看好戲的模樣,臉騰的紅了起來,嘴裡卻仍然不願意服輸,只能吶吶的回了一句,“我害哪門子羞啊?”
“呵呵。”他笑得愈發開心,絲毫沒有了昨天那咬牙切齒訓斥我的狠心模樣,“當真讓朕說出來?”
“朕可就說了,”他看我仍然一副不認輸的樣子,吃吃的笑了起來,然後慢慢說道,“太醫說,公主原本就適逢月事,白天飲食不當吃壞肚子,而母后又罰你去繡房思過,繡房極其陰冷,公主又席地而坐,原本女子來月事便是最怕冷的,種種原因湊到一塊兒,便造成了公主的昏迷。”
我氣惱的看著他,沒經過思考便扔過去一個枕頭,“你是想嘲笑我的麼?這樣也不怕別人笑話!”
第三卷 天姿宮女 第五十九章 朦朧的感情
“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沒想到他身手還算敏捷,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飛過去的枕頭接住,想當然的說道,“女子有月事原本就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旦來了月事便證明已然成人,朕都是大婚過了的人了,難道還不好意思這些?”
“反正也不是什麼光明的事情!”我諾諾的說道,卻也不敢多大聲。
“好了,你現在也舒服了。”他話鋒一轉,忽然收起笑意,臉上又恢復了那副帝王神情,“昨天的事情,你還沒向朕交代清楚。”
“啊?”我迷茫的看著他,心想這個傢伙難道不是人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為什麼要出宮,出宮幹什麼去了?”他抱著肩膀,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你也知道朕為你求了母后,就算是為了這些,你也應該給朕個交代。”
“皇后娘娘肯定都給您說了吧。”我低下頭,無意間勾出一絲苦笑,想起太后昨天因為和惠把我關進繡房的事情,就忍不住心裡一陣陣發寒,他們一家人的事情,肯定不會來相信我,“那我說什麼您也未必肯信。”
“朕如果不相信你的話,何必巴巴的跑到你這兒?”景唐帝不屑道,“你難道不知道女子天葵陰氣過重,朕乃帝王之身,是不該著了這些晦氣的,朕今天來到這兒,就想問個請楚。至於和惠的話,朕自然知道該信些什麼,不該信些什麼。”
“說,昨天為什麼私自出宮?”他的劍眉蹙起,眉眼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凌厲。“是成親王主動帶你出去的,還是你央求他帶你出去地?”“成親王說我沒見過宿源盛景,便帶了我去。”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心想估計這點兒老實也應該不算嫁禍成親王。
“好好的他怎麼想起帶你出宮?”他擰緊眉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一直處於惱羞狀態中的我。突然憶起了昨天所發生地一切。心裡不覺有股火蹭蹭燃上心頭,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要出宮?要不是你莫名其妙親吻我,再負心的招了那個什麼洛月,然後大張旗鼓的冊立妃子,我至於出宮舒緩心情麼?現在又在這兒雲淡風輕的審問我。還真是好笑啊。
想到這兒我便緊緊咬著嘴唇,歪過頭去不說話。
“卓依皖雅!”他聲音突然提高起來,已經有了些許不耐煩之意,我想起昨天得罪他們因此被關到繡房的慘痛經歷,想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在幹那樣地傻事兒,便回道,“成親王說我是番邦女子,想讓我見識一下皇朝在您治理下的卓然美景,街道自然是最能體現您治國之才的地方。便帶了皖雅出去。”
話剛落自己都鄙視自己,什麼時候竟然也會說這樣噁心的馬屁話來。
偷偷瞄了一眼景唐帝,他仍然在不急不躁的打量我。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以下幾個字,“誰信你的鬼話。”
“那你昨天早上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兒?”他突然站起身來。旋過身子背對著我。“卓依皖雅,難道看朕的盛世還要腫著眼睛才能看清楚不成?”
景唐帝地話猶如一聲響雷。砰的一聲在我腦海裡綻放。我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回答,難道還真的告訴他我是因為她哭了一夜不成?手足無措中,只能用力絞著手中攥著地被子,深深的低下頭,唯恐他看出什麼來。
“還是因為……“,他突然旋過身子面向我,深邃地眸瞳中像是積聚了無數地漩渦,表面上依然平靜無恙,但是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隨之他地眉頭逐漸擰緊,聲音略帶嘶啞,猶豫中彷彿帶著一種微微的期盼,“還是因為洛悅?”
我猛的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看見他的深究之後又忍不住挫敗的低下頭去,心裡一陣酸澀的懊惱,已經被他觸破了心事,我再辯解也是無用的。
“皖雅?”就在我出神的懊惱的時候,眼前有團黑影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