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落寞的樣子。
這隻狐狸,就愛裝蒜,不知又想借機敲詐些什麼!
“爺要什麼姿式?明說好了!”看不得他那副大男人裝弱弱的樣子,我不得不妥協。
他瞟了我一眼,興趣缺缺地道:“桃兒心裡都沒有爺,什麼姿式都沒味道了!”
耶?他還擺上架子啦!難道是想讓跪在地上問他:爺,桃兒給你擺個金雞獨立式好不好?要不就游龍戲鳳式?虎踞龍盤式?哪,乾脆拱橋式好啦!
做夢!打死也別想!正在心裡宣示一定要跟惡勢力做鬥爭,決不向壞人屈服,卻聽他閒閒地道:“爺既不想要金雞獨立式,也不是想要游龍戲鳳式、虎踞龍盤式,更不想要拱橋式。……”
啊?他咋知道我心裡想的是這幾式?我吃驚地張大了嘴。
“其實爺啊,只是想讓桃兒表演一個什麼,給爺祝祝酒興而已!”
哦,原來如此!我鬆了口氣。
“桃兒都想哪兒去啦?”他似不經意地道,眼睛卻眯得像個狐狸,唇角也勾得很欠扁。
呀,又上當了!
這九狐狸,咋這麼難鬥?
坐在一邊的小米忽然揮舞著小手“呀呀”的叫了起來。她在為阿瑪歡呼勝利?旁邊的大米雖沒出聲,也笑眯了眼,那裡面透出的光,跟九狐狸的如出一轍。
他們,他們難道都聽懂了?
兩個孩子以後長大了,開口的第一句話會不會是:額娘,什麼是金雞獨立式,還有拱橋式?
九狐狸不重視自己做阿瑪的形象,連帶著把我這個額孃的形象也破壞了,唉!
最後還是給他表演了一段花式調酒了局。
前世一直很羨慕酒吧裡的調酒師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調酒表演,也很喜歡喝他們調出來的絢爛多彩的雞尾酒。那次正好生意需要,整天泡在酒吧,便藉機跟調酒師學了幾招。
我拿起桌上一個內盛半瓶竹葉青的青瓷酒瓶。掂掂分量,不算很沉,形狀也剛剛就手,便拿著它耍了起來。
花式調酒講究動作流暢、嫻熟,讓觀者體會其中的驚險、神奇,使其屏息寧神,卻要做到有驚無險。
酒瓶翻轉倒手、手上橫向旋轉、繞腰拋瓶三百六十度接瓶、拋瓶七百二十度手背立瓶、背後接瓶、倒酒……
一個個精典動作做出來,雖然不如以前常練時做得嫻熟,可也算是做得漂亮。
胤禟看著我的表演,滿目光華。大米小米也滿臉驚奇地看著我耍動著那個綠色的瓶子。
大米張著小嘴,看得口水漣漣。小米興奮地揮動著小手,“吚吚呀呀”地充當場外的解說。
父子三人熱熱鬧鬧地看著我耍酒瓶、酒杯,只辛苦了我一人要表演給人家看,還要接受人家的品頭論足。
“什麼?小米說額娘耍得好看?”胤禟跟小米對答。
“唉,唉……”
“什麼?你說額娘讓瓶子再多轉兩圈就更好看了?”
“嗯,唔……”
“是呀,那樣就更驚險啦,就是不知你額娘有沒有本事耍出這種高難度的。”
“吧,吧……”
“什麼?耍不出來就是笨笨?”
“嗯呀……”
“小米,不可以這麼說額娘,每個人資質不同,不能要求都跟你一樣!”
什麼?我忍無可忍,一沒留神,酒瓶摔到地上。幸虧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酒瓶才沒有碎。
我氣憤地瞪著父女倆。小米被我瞪得心虛,鑽進了她阿瑪的懷裡,而她的阿瑪,這個始作俑者,卻懷抱著那小丫頭,滿臉無辜地看著我,說道:“娘子,不關為夫的事,為夫只是在翻譯你女兒的話。”
我氣惱已極了,對他吼道:“那你把小丫頭交給,我要打她屁股。”
“娘子,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小米不懂事,為夫替你教訓。”胤禟把鑽到他腋窩裡的小米拉了出來,對著她說道:“小米呀,不可以笑話額娘手潮啦!笑話額娘,額娘會生氣,額娘一生氣了,阿瑪就要遭殃,阿瑪一遭殃,就沒你好果子吃……”
啊,誰來救救我,讓這位“禟僧”閉嘴!
康熙四十八年的除夕夜就在被九狐狸戲耍、被大米崇拜和被小米嘲笑中度過。
床上,我堅決不合作,胤禟說盡好話也沒用,誰讓他剛才那麼耍我!
“為夫錯了,不該帶著小米嘲笑娘子,其實娘子剛才表演的時候,為夫心裡喜歡得緊,沒想到我家娘子還有這一手,桃兒真是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