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嬪妃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眼中含著看好戲的笑意。
蘇羽雲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她站在湖邊,望著左傾顏,想最後再看他一眼。
湖邊的風吹拂著他的髮絲,湖光水色映在他的身後,人在畫中,人比畫美。
可是,再美又如何呢?
好一會,蘇羽雲收回目光,淡淡地說:“是,不打擾皇上了。”
轉身回去。
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了。
左傾顏望著她,望著她窈窕的背影在綠樹紅花間,越行越遠。
才幾天不見,原本苗條的身子竟然又纖細了許多。
突然叫道:“等等。”
蘇羽雲聞言停住腳步,卻並不轉身,背向著他問:“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不想再夾在他們中間6
左傾顏走到她面前,探手想抓住她的手腕。
蘇羽雲及時縮手,淡然說:“一點小毛病,不勞皇上費心。”
知道他是想看她的傷勢,可她不稀罕他看。
若他當真關心她,這些天他都在做什麼?他都去哪了?
是在忙著同這兩個嬪妃談情說愛嗎?
左傾顏手停在半空,怔怔地瞧著蘇羽雲的臉,瞧著她臉上漠然的表情,不知是何滋味。
終於縮回了手,冷淡地說:“你回去吧。”
俯身在她耳邊悄聲說:“若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乖乖地呆在中宮,不要輕舉妄動。”
蘇羽雲譏誚地說:“謹遵皇上教誨。”
頭也不回,傲然離去。
左傾顏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望著她,直到再也看不見她。
心中說不出的空茫失落還有難過。
無數次,想斬斷同她的情緣,無數次,卻又放下手中的劍,將她苦苦留住。
不顧一切地將她留住。
甚至為了她,喪失了最好的暗算沐國師的機會,以致他現在更加的大費周章。
前兩天,納了兩位朝臣的女兒做嬪妃,就是想慢慢瓦解沐國師的勢力。
同時,讓自己忘卻蘇羽雲。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忘不掉的?
對她傾心,也許是自己以前接觸的女人實在太少了,所以,一旦跟她有了親密接觸,就老是想著她。
可是,納了這兩位嬪妃之後,卻實在提不起臨幸她們的興致。
直到現在,這兩位嬪妃還只是白白頂著嬪妃的名號。
這幾天,他苦苦剋制著自己去中宮探視蘇羽雲病情的衝動。
他不能再象以前那樣,總是斬不斷同她的情緣。
這回他要乾脆利落一點。
可是,為什麼每早他一醒來,就會詢問蘇羽雲的情況?
問她休息得好不好,問她飲食如何,精神如何。
知道她每天都足不出戶,幾乎躺在床上度日,讓他為她的傷勢深深憂慮。
不想再夾在他們中間7
好幾次,他幾乎就要走到中宮門口了,又下狠心退了回去。
今日,放下奏摺,腦中又閃現出她的影子。
早晨聽人稟報過了,她還是整日呆在房中,臥床養傷。
他似乎就看見她憔悴不堪的樣兒,看見她傷勢沉重,無力迴天,孤零零躺在床上等死的樣兒。
諾大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曾經伴在她身邊的他,毫無影蹤。
左傾顏驀然心驚,丟下手中的摺子,衝動地走出御書房。
剛走出御書房,便見他拔到中宮服侍加監視蘇羽雲的一位太監急衝沖走過來。
左傾顏的心突地懸了起來,象是被一根細細的繩子吊在空中,懸得高高的,勒得生疼。
不待太監稟報,他就迫不及待地問他。
“娘娘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聲音竟微微有些顫抖。
太監匆忙稟道:“回皇上,娘娘要出中宮來找您,奴才們攔不住。”
左傾顏的心驟然落回了實處。
她來找他了,她還能來找他,她的身體應該無虞了吧。
放下了心的左傾顏開始痛恨自己。
明明想不再理會她,把她遺忘的,剛才竟然緊張得象是天就要塌了似的。
他不可以的。
抬眼望去,只見他新納的嬪妃就在不遠處的湖邊遊玩。
心念一動,蘇羽雲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