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出來了,應雪霏對她的哥哥有著非同尋常的感情。
可是,他倆不是親兄妹嗎?
這感情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她終於能夠理解應天樂對應雪霏反常的表現。
應天樂這傢伙,一張嘴可以把女人哄得心花怒放,女人的心思他再瞭解不過了。
為何他非要對應雪霏如此冷淡?
也許,正是顧慮了這兄妹的關係,不敢讓應雪霏對他抱有幻想吧。
她剛才同應天樂的對話,不過是尋常朋友間正常的對話罷了,可聽在這兄妹倆的耳中,難免不引起誤會。
應天樂會認為自己對他有意,拿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一直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而應雪霏則會認為自己在跟她搶應天樂。
蘇羽雲想到這兒,不免悄悄嘆氣。
她自己的事已經夠煩人了,她可不想扯進這兄妹倆的複雜糾葛中去。
好在一出了迷幻森林,她就可以同他們分手,跟他們再也沒有瓜葛。
因此,蘇羽雲不再吭聲,只管帶領著一行三人往森林外面走。
應天樂倒是不在意她的態度,碟碟不休地在她耳邊說個不停。
終於找到出路了5
“羽雲,我覺得你還是換回女裝比較好。你之前不是一直穿女裝嗎?幹嘛昨天改成男裝?還想回去當蘇大公子?”
“羽雲,我知道有家客棧風景好,菜餚味道也美。等出了林子,我們去好好享受一番。”
“羽雲,我……”
蘇羽雲充耳不聞,不回應他。
應雪霏再度嗤笑。
“天樂,你不覺得你很煩人嗎?跟個長舌婦差不多,哪個女人不煩啊。”
應天樂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兇巴巴地說:“都說了,叫我哥。”
不過倒也聽從了應雪霏的話,沒有再跟蘇羽雲說什麼。
想一想,自己也覺得荒唐。
平時不是很瞭解女人,知道怎麼討她們歡心嗎?
怎麼到了蘇羽雲的面前,就跟個不知道怎麼表現自己的黃毛小子似的。
再說下去,羽雲不煩死他才怪。
快到黃昏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出了迷幻森林。
站在森林的邊緣,蘇羽雲遠遠地望著前方的鷹嘴峪。
鷹嘴峪還同上次看到的一樣,巖壁高聳。
裸露在外,沒有披上植被的岩石土塊呈褚紅色,再被夕陽映照,就如同被血染過似的。
巖上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
但蘇羽雲卻依稀看見鬍子叔插滿了長劍的身軀就站在巖上,朝後緩緩仰倒。
她還看見身穿黑色金帶鷹斗篷的星月教人揮動手中的長劍,揮向那些無辜的夥計和鏢師。
銀光閃閃,鮮血四濺。
蘇羽雲閉了閉眼,低下了頭。
應天樂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見狀朝鷹嘴峪的方向掃了一眼,心有所悟。
問道:“羽雲,你上次帶的商隊就是在那邊被星月教給劫殺了?”
蘇羽雲黯然點點頭。
應天樂象在發誓一般,信誓旦旦地說。
“羽雲,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這個仇的。我一定會去找星月教算帳。”
蘇羽雲連忙阻止他。
終於找到出路了6
“不,我不要你幫忙。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星月教太毒辣,她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雖然心裡明白,以應天樂的本事,若他肯幫她,報仇的勝算無疑會大很多。
又想起了左傾顏曾經說過的話。
他說,等到她的武功練到一定境界,可以找星月教主報仇的時候,他跟星月教主之間的合作也差不多了,可以陪她一道去報仇。
當初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有多甜蜜啊。
現在,卻只覺得無比的瘋刺。
應天樂甘願為美人兩肋插刀的熱情被她這句話給澆了個透溼。
不滿地說:“羽雲,幹嘛這麼見外?你一個人去報仇,太危 3ǔωω。cōm險了。”
蘇羽雲平靜地回答:“我會在有把握報仇的時候再報。”
她不會打無把握的仗,她會先磨練自己,探聽清楚星月教的內情。
她不介意多等些日子再報仇。
應雪霏嗤笑道:“哥,什麼叫見外?人家跟你又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