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分隔線——————
慘了,真的迷路了,這是哪兒啊?我左看右看路都是一樣的,根本辨不清哪兒是東南西北。怎麼附近也沒有個宮監或是侍衛什麼的啊?
前面有燈光,總算是可以問路了……
“我想請問一下……皇,皇,皇上,啊,臣扣見皇上。”我趕緊行禮,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問了路都能碰到皇上,她不是應該還在和那些舉人聊天的嗎?
“華卿家怎麼一人離開,不和同年在一起啊。”
“啟稟皇上,學生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喝了兩杯就有些頭暈,所以出來透透氣,不想迷路了,看到這裡有燈光便……”我還沒官職,似乎不能說臣吧,記得好像看過所以的舉人都算是天子門生,這麼稱自己應該沒有錯。唉,來這裡也麻煩,連個稱呼也要想半天。
皇上的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那正好陪朕聊聊。”說完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先一步出了亭子。
我趕忙跟上,保持距離,不能離的近了,否則就是冒犯天顏,也不能隔的遠了,這樣也不恭敬,而且我就聽不清楚她說話了。
“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卻很清楚的知道她是說今天她讓我發言的事,當下只能裝糊塗看能不能混過去,總不能說自己想搶別人太多的風頭,以至被人記恨。
“皇上指的是……”
她回神,眼神凌厲:“還要裝傻。”
我一震,她的眼神好像透著洞悉一切的瞭然,忙低下頭:“學生不是裝傻,若皇上問的是今天朝堂上之事,學生確實已經把自己的意見都表達出來了……”探照燈又打過來了,我這次倒是不卑不亢的看著皇上。
“朕喜歡坦誠的人,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不要再試圖考驗朕的耐心。”
我慢慢的說:“皇上,若是說今天在朝堂之上的話確實是都已經說完了,只是學生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不適宜在今天說說出來。”
皇上眉毛一挑,倒是對這原因來了興趣,也不問我還有什麼話沒說了:“哦,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適合說?”
“皇上明鑑,臣上昭聖恩,下蔭祖德,才能有今天如此福澤,得見天顏。”快吐了,這話真是夠惡的。
“第一,今天是聖上選拔人才的時候,臣之些微見解皇上已大略知曉,如果我今天滔滔不絕,是可以把我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可是皇上舉行大考目的無非是為了發掘更多的人才,就算臣再有真知灼見,一個人能做到的事畢竟是有限的。第二,有些事不是說就能做好的,今天就算學生說的再天花亂墜,可是不能在實際中做到也是無用。所以學生不想做嘴上的功夫,想要真正做到實際之中去。當然我不否認其中也有不希望自己鋒芒太露的意思,畢竟學生一下子搶了大家的風頭的話,也容易招致別人嫉恨。學生的這番想法請皇上明鑑。”說完施了一禮。
等了半天,皇上一句:“你的想法我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別的舉人還在宴會上,你也去吧。”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猜不透,她是相信了我的話還是沒相信啊?
當然我可不能問,答應一句:“是,皇上。”然後控身退下來。
邊走邊把剛剛自己說的話又仔細想了一遍,沒有什麼疏漏,應該沒有問題……呃,還是有個問題……我剛剛怎麼就沒有問路呢?讓皇上這麼一質問,又找不著北了。
心情極為鬱悶的看著前面不遠的牆,還是沒有找到路。
像是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的空靈的笛聲,不是那種幽怨的,淒涼的也不是那種婉轉的,柔媚的,只是很純粹的,清亮的聲音。像是一個無邪的精靈,在夜空中輕輕的躍動。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浮起一句:笛奏龍吟水,蕭鳴鳳下空。
笛聲引導著我前行,一時間什麼都想不到,只知道跟著走,不管到哪裡。心裡期待著什麼樣的人吹奏出這樣的音樂,有什麼樣心靈的人能把這種無爭,無畏,無憂亦無喜的心表達的這麼淋漓盡致。
跟著笛聲,我一腳高一腳低的走著,不知轉過多少迴廊,抑或是我的心裡作用,走了很久那笛聲才漸漸的清晰起來,不過聲音慢慢的變低,最後幾不可聞。
轉過矮樹的掩映,一個人躍然眼前,可能是我驚動了他,他應聲回頭。月白的宮裝,在月亮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淺咖色的頭髮簡單的綁著,披在背後。淡金色的眸子,略略有些詫異。
是他,是那個救過我的人。只懂得呆看著他,傻傻的。心跳陡的加快,快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