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出遙的寢宮,那情形簡直是慈禧當年躲八國聯軍時候的情景啊。
跑到安全地點了,慢慢走,邊走邊尋思我的雪裡梅花。
不過,遙剛剛怎麼這麼想在拿我尋開心呢,應該不是吧,遙這麼高潔清雅的人,怎麼會,應該是我多想了……
“你去皇弟宮裡了?”才拐進去,迎頭就被五皇女攔住。
“補了個眠,怎麼,比完了?”隨口問,反正是遙給我請了假的,“誰輸誰嬴?”
她臉色如常,但是聲音低了半度:“回頭再說。”
我一聽就知道又有事故,也知道這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隨即點了點頭,約了悅仙樓見。
接著兩三個人上來回話,理了理,只剩下書畫一項沒有比。
棋藝是平局,茶道勝了,只有詩詞一項上勝了,看來明天那場是非勝不可了。
眼睛再往下看,我不由得微微吃驚,詩詞歌賦得勝的人的名字赫然是,寧採臣。
77
悅仙樓依舊歌舞昇平,與前面的喧鬧相比,主樓後為貴客專門預備的獨院小樓卻更先幽靜。
我仔細的看著暗報,心裡有些茫然。
一個黑衣人翻身進來,我抬頭,她取下面罩。
“看來你也得到訊息了……”五皇女淡淡的說。
“嗯……”暗報上寫的詳細,皇太女去翰林院的時候,採臣曾出言不遜頂撞了她,可是皇太女不以為意,虛心納諫,還舉薦她擔任了戶部郎中,這次和外國的比試採臣自動請纓,比試上大大出彩,底下還列了當日她寫的詩和對的對子。
“如何?”五皇女坐下,到了一杯酒,看著我。
“如何?問我?”我也倒了一杯,端起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採臣和皇太女扯上關係也就意味著和我們無形中成了敵人,畢竟五皇女要想成大事,有著名正言順名號的皇太女怎麼也不能留。
“畢竟也有人知道你們兩個交好,依你看會不會……”她看著我。
“交好又如何,總不成還希望透過她把我拉過去,或者是從我這裡能洩什麼密出去吧?”我看著杯中的酒,隨口說:“不會有人這麼傻的……”
“那麼太女是和她真心結交了?”五皇女皺眉。
“你又何必管這麼多,只當太女手下多了個謀臣,你我該如何還如何,大驚小怪什麼。”
她凝視著我:“你這樣想最好,我只是怕……”
我截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管這是刻意有人安排也好,還是真是採臣自己的機緣,她現在就是皇太女手下一個得用之人,若是對上了,自然沒有手軟的道理。”
“這樣自然最好……”她不再說。
“哦,對了,這裡不適合會面,好像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兒了。”我提起上次七皇女來過的事。
她想了想,說個地點,約好了有事去那兒見面。
“不過,寧雅,”她有點吞吐,“你……那個藩國公主……”
手遮住臉:“怎麼又來了,我和他能怎麼樣,人家我可是已婚人士了!”
“算了。”她嘆一聲,然後蒙上臉,翻身出去。
“小姐想什麼呢?”
“嗯?”我一愣,“沒什麼,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剛剛敲門您都沒聽見嗎?”他無奈。
看來我剛剛神遊的太厲害了:“落霞那兒最近怎麼樣?”
“回小姐,一切順利,三皇女的部分勢力轉到了我們掌控下。”
我點頭,他接著說:“不過目前還不能信任這些人,怕有細作混在裡面。”
“嗯,落霞做的很好,你讓她一切小心。”
“是。”
心裡還是亂亂的,不知道該想什麼,要想什麼,看他乖乖在一旁坐著,索性“秋水,彈琴給我聽吧。”
“小姐想聽哪一曲?”秋水起身準備好桌案,焚了香,問。
“隨便吧……”
幽幽的琴聲響起,伴隨著繚繞的香氣……
隔天的比賽有些出人意料,這倒不是說有人畫出了可以媲美數碼照片的畫兒,而是有一個叫陳愆的人畫的牡丹足足的引來了蜜蜂。
本來她和外國使節的畫是春蘭秋月各有千秋,高下難辨,但是她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群蜜蜂飛過來,繞著她的畫不停的打轉,大有錯以為是真花的架勢。
隨後,毫無疑問是她獲勝。
我看著御花園,還是覺得這事有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