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你說話要算數。”細細的聲音有幾許興奮。真是個酒鬼!
在李畫敏的央求下,什剎又幫李畫敏採了一竹簍的嫩桑葉,就走了,說是某個地方在舉辦水陸道路場,什剎趕去分一杯羹享受。
“我有酒時就叫你,你記得來呀。”李畫敏衝飄遠的聲音叫喊。小心別讓這位法術高強的跟班飛了。
晌午時候,月娘和趙世宇回家時,簡直是看到了奇蹟,李畫敏不僅把所有的蠶蟲都捉上蠶山上,而且每條蠶蟲間的距離幾乎一樣遠。月娘和趙世宇看得呆若木雞。回過神來,月娘笑說:“敏敏越來越能幹了。”換了月娘自己,未必可以一個上午就把所有的蠶蟲都捉上蠶山,何況還這樣分佈均勻。趙世宇一聲不吭,將李畫敏那水嫩的手指看了又看,李畫敏驚得將手縮到身後,心中驚恐:“這鬼把戲不會被他看穿吧?他可是連鬼都怕的主。”
月娘和趙世宇又去收割了。
小鬼不在身邊,李畫敏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她困得呵欠連天,因害怕午睡後今天晚上精神足睡不著,屋裡屋外轉悠幾遍,拿針線筐來學做針線。一個時辰過去了,李畫敏脖子痠痛兩眼發澀,她放下針線到外面去溜達,摘個大石榴到梧桐樹下吃。
突然,果樹、鮮花編成的籬笆外有響動。李畫敏走出籬笆外一看,有個男子在果園裡順著小路往上走。李畫敏曾觀察過,這籬笆外的果園裡有荔枝、龍眼和梨子。那個男子手提一大把成熟的荔枝。猝不及防地有人出現眼前,那個男子雙腳被釘在地上,瞠目結舌地看李畫敏。
這個男子,給李畫敏的第一印象是矮小,第二印象是眼睛過於靈活了,滴溜溜轉的雙眼跟他的年紀極不相稱。李畫敏主動打破沉靜:“喂,這個果園是你家的?”
“呃,啊,是的。”那個男子反應過來,提荔枝殷勤走上前:“敏敏,你吃荔枝嗎?”
李畫敏說聲謝謝,接過荔枝到梧桐樹下吃。那個男子左看右看,也到梧桐樹下吃荔枝。李畫敏不急於吃荔枝,她把這個矮小的男子看了看,問:“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的?”
男子眼睛轉了轉,說:“我叫阿森。整個長樂村的人都知道,阿宇的媳婦叫敏敏。”
嗯,原來自己在長樂村還是個眾人共知的人物哇。李畫敏衝阿森笑了笑,阿森愣住了,將手中的荔枝又分一半給李畫敏。
纖纖手指剝開鮮紅的荔枝果,李畫敏要把晶瑩剔透的果肉放入嘴裡時,看到果肉上有異樣,細看時,一條細細的小蟲子在上面扭來扭去的。李畫敏把準備放入嘴裡的果肉扔了。再剝開一個荔枝,還是有小蟲子,李畫敏又扔了。
李畫敏把荔枝剝了扔,剝了扔,後來連剝都沒有剝,瞧見荔枝果上有小窟窿,李畫敏就扔了。梧桐樹下滿是李畫敏扔下的荔枝果。看阿森吃得津津有味,李畫敏就疑惑了,難道阿森專挑有蟲子的給自己,留下沒有蟲子的獨自享用?
“敏敏,你咋把荔枝扔掉?很好吃的。”阿森心痛地看滿地的荔枝果,早知道她不吃,就不給她了。阿森有心撿起地上的荔枝,但是身為男子在一個年輕女子面前撿地上的東西吃,太丟臉,他只有看扔得滿地的荔枝果心痛。
李畫敏奇怪:“阿森,你的荔枝果上沒有小蟲子嗎?我的荔枝果上都是小蟲子,不能吃。”
“小蟲子?沒有哇。”
阿森說著,連續剝了兩個荔枝放到嘴裡,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李畫敏又剝了一個荔枝,還是看到一條細細的蟲子在上面扭動,舉給阿森看:“你瞧,又有小蟲子。”不叫阿森看清楚,不說李畫敏不敢吃有小蟲子的荔枝,倒像是她嫌棄阿森的荔枝了。
阿森探看一看,滿不在乎地:“這不是蟲子,是果芽兒。”
果芽兒?李畫敏仔細觀察,真的是一條白色的蟲子,在果肉上扭來扭去的運動。李畫敏用小棍子挑小蟲子給阿森瞧:“你看,分明是小蟲子。”
阿森瞧都不瞧,只顧吃荔枝:“所有的果子上都有這個果芽兒。你不敢吃,不用吃水果了。”
“果芽兒?阿森你說話真有趣。咯咯咯——”李畫敏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荔枝果上的小蟲子是果芽兒!
正文 019。吃荔枝,堵心(下)
“嘿嘿,嘿嘿。”阿森受寵若驚地望李畫敏傻笑,來自年輕女子的誇獎他是首次獲得。
李畫敏不敢吃長了芽兒的荔枝,她把有果芽兒的荔枝還給阿森。阿森不客氣地要了回去。阿森很健談,跟李畫敏海闊天空地胡吹。李畫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