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敏深深地望三嬸孃。輕柔的聲音信心十足:“相信我,三嬸孃。你忘記了嗎?莫老爺一家人,就是我和阿宇找人救出縣城的,他們的家產也是我們請人幫忙搬走的。嬸孃,你安心休息。我去助阿宇和祥柏一臂之力。”
離開三嬸孃的房間,李畫敏躲到一個房間裡獨自呆了半晌,便了解到三叔被暗算的整個過程。因林府大門掛有八封圖,整個林府裡按七星陣貼有桃符,小鬼不敢到林府去救三叔。
李畫敏到書房見趙世宇和李祥柏。
李畫敏告訴他們說:“已經瞭解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三叔今天上午到林府給動了胎氣的林太太施針、開安胎藥。為謹慎起見,三叔叫跟去的人到恆春堂抓藥。不料。熬藥時謝姨娘的丫環偷偷往藥罐子里加了兩味藥,林太太喝下後腹痛不止,落下一個已經成形的男胎。林老爺大怒。把三叔痛打一頓,扭送縣衙去了。”
“走,咱們到縣衙去,替三叔喊冤。”趙世宇站起來,異常的冷靜讓他整個人顯得堅不可摧。
李祥柏叫管家備下一匣子的珠寶。又叫人拿來兩柄鋒利的短刀,遞給趙世宇一把。他自己把其中一把短刀插入靴子內。趙世宇也將短刀插到靴子裡。
縣衙裡,容知縣升堂,聽了林老爺的片面之詞,並不理會李三老爺連聲叫屈,就叫衙役們痛打李三老爺,然後把傷痕累累的李三老爺押到大牢裡。
李畫敏、趙世宇和李祥柏來到縣衙,求見知縣大人。衙役們收了李祥柏送給的銀子,拿那匣子珠寶往裡送給容知縣。
容知縣正與林老爺在後面說話,聽說有人求見,不耐煩地說不見。衙役湊近容知縣耳語一番,容知道就對林老爺說先去會客,離開了客廳。在一個小偏廳裡,容知縣看到一匣子的珠寶,就請李祥柏等人進來。
容知縣看三個走進來的人:一個高大強壯渾身散發出煞氣,一個未長成人卻陰鬱老成,一個年輕姣美粉面含春。咳,這個俏麗的年輕女子應該是個大家閨秀,怎麼肯到這衙門來拋頭露面?容知縣對李畫敏看了又看。一聲咳嗽傳來,容知縣順聲音望去,高大強壯的男子目露兇光,大有撲上來把知縣老爺大卸八塊的氣勢。
“哪個是李公子?你們找本官有什麼事?”容知縣改看手中茶杯,官威十足。
李祥柏上前拜見容知縣,說明來意。容知縣板起臉,威嚴地說:“李公子,你父親謀害林家夫人的事,林家已經說得一清二楚。本官身為一方父母官,就得為百姓作主伸冤。”
好一個清正廉潔的父母官!小鬼曾對李畫敏說過,這個容知縣在斷案時,往往是誰銀子多誰有理,又與胡家幫、飛刀幫相勾結,大發不義之財,積蓄下萬貫家財。
趙世宇挺立在李畫敏、李祥柏之旁,一語不發似是蓄勢待發,讓屋裡的衙役不敢正眼相看。
李畫敏心裡暗罵狗官,微笑著上前一步,衝容知道說:“知縣大人,民女知道你一心要為民作主。可是,你現在就斷定是李老爺謀害了林太太,就不擔心冤枉了良民讓真兇逍遙法外嗎?其實,我們家跟林老爺家是親戚,我知道林老爺此時此刻就在縣衙裡,知縣大人能否讓我們跟林老爺相見?讓我跟林老爺相見,一說就清楚了。”
“你們跟林老爺是親戚?”容知縣撫摸多肉光滑的下巴,思忖片刻就叫一個衙役請林老爺來相見。
林老爺走進小偏廳,看到多了幾個外人。不禁愣住。
“林老爺,上次我跟謝姨娘在茶樓喝茶,姨娘一再請我到府上作客,我當時有急事沒空到府上。我離開縣城的時候,姨娘叫家人送厚禮給我,謝謝了。”李畫敏把話題一轉,“可是,林老爺你知道嗎?你把我三叔扭來縣衙,一口咬定是我三叔害了林太太,現在有人樂得滿地找牙。感謝你替他除掉一個心頭大患。”
林老爺繃臉說:“別信口開河。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瞭解得一清二楚了,就是李大夫作的手腳,害得我失去嫡出的子嗣。”
“林老爺。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李畫敏冷笑,無意之中跟趙世宇目光相遇,他衝她露出鼓勵的微笑,讚許地點頭。李畫敏信心更足,娓娓而談:“林老爺。你試想,我三叔謀害你的子嗣,他得什麼好處?但是,這個人謀害你的子嗣再栽贓給我三叔,他有兩個好處:一是三叔的家財將會被他侵吞;二是他是做布匹生意的,你要是被打擊得心灰意冷。無心經營,他就可以從中收受漁利。”
趁林老爺猶豫不決的時候,李畫敏將李大老爺賣通謝姨娘身旁的丫環、偷偷往藥罐子裡另放了墜胎藥的事。詳細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