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太醫一臉惶恐地磕頭。
“嗯,去吧!”銀雙對他揮了揮手,把他打發了下去,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纓兒一眼,“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纓兒屈膝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也沒想到,還有別人在皇上酒裡做了手腳!”
“別人?”銀雙詫異地皺起眉頭來,“你是說,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給皇上和皇后下藥?”
“不是皇上和皇后,只有皇上!”
下藥之人……
“那是什麼話?”銀雙愈發驚訝了。
纓兒眼神閃了閃,“奴婢回來的時候,去了一趟容沚宮,皇后娘娘服過解藥已經沒事了。若是她跟皇上一樣,那麼奴婢的解藥是不會起作用的,可見她只服了奴婢下的媚藥!”
“難道……”銀雙緊緊地蹙了眉,“是皇后做的嗎?”
“奴婢覺得不是!”纓兒不同意地搖了搖頭,“皇后娘娘深閨淑女,又怎麼會懂得用這些東西?況且她也沒有機會在皇上的酒裡下藥。”
銀雙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那你以為是誰?”
“奴婢覺得擔任喜娘的高夫人甚是可疑。放在容沚宮的酒奴婢碰過之後,也就只有她能碰得了。”
“戶部尚書高遠之的夫人嗎?她身負誥命,為何要做這等事情?”
“奴婢聽聞,高夫人素來與皇后娘娘的生母交好,也許……她是受人所託!”
銀雙聽了這話心中瞭然,皇上不待見柳婉枼,柳夫人會有這種想法也不是不可能的。雖然可以理解,卻很是生氣,“簡直豈有此理,就因為一個託付,險些害了皇上性命,著實可惡!”
說完想起自己也是差點害了皇上的兇手,臉上不覺紅了一下。
“姑奶奶,要帶高夫人來查問嗎?”
銀雙臉色沉了沉,以她的心情,確實恨不得將那個橫插一腳壞了她計劃的高夫人亂棍打死,可是這事畢竟她也有參與,萬一傳揚出去,只能丟自己的臉,丟皇上的臉。
“算了,這事不要再聲張了!”
纓兒眼神晃了一下,“皇上醒來之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吧?”
“是啊!”想起這件事,銀雙腦袋也大了,“以皇上的性格,一定會鬧個雞犬不寧的!”
纓兒看了她一眼,“姑奶奶,鬱彤史該如何安置?”
提到鬱子寧,銀雙的腦袋更大了兩分,“雖說她救皇上有功,可是皇后若是知道大婚之夜皇上卻臨幸了別人,心裡一定不會好受的。況且她的身份……”
“姑奶奶……不打算給鬱彤史一個名分嗎?”纓兒眼中有了驚訝之色。
奢侈的侮辱!
第二天一早,銀雙以皇上昨夜飲酒過度、身體不適為由,停了早朝。
雖然這樣難免被人猜疑是因為貪圖床第之歡,那也總比讓人知道媚藥醜聞來得好!
柳婉枼早上和兩個貴妃一道來給銀雙問安,並沒有因為昨天晚上沒能跟皇上圓房流露出什麼不滿,更沒有半句怨懟的話。
銀雙用話語稍加試探,斷定她對媚藥之事並不知情,心中暗贊她知禮懂事,更覺自己選的這個皇后賢良淑德,頗感欣慰。
打發走了三人,她帶著纓兒和穗兒往輕漣齋而來。
鬱子寧昨夜沒能好眠,早上起來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便讓小玉煮了雞蛋,拿來敷眼。
正忙活著呢,銀雙就來了。她趕忙/炫/書/網/整理儀容,上前接駕。
“纓兒!”銀雙一落座,便吩咐道。
“是!”纓兒應了一聲,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開啟來,取出一碗黑褐色的湯藥,遞給鬱子寧,“鬱彤史,請服下吧!”
苦澀的味道氤氳瀰漫,頗有些刺鼻。
鬱子寧眼色微沉,“這是什麼藥?”
“避喜的藥!”銀雙也不隱瞞。
鬱子寧並沒有感覺意外,端起藥碗來一飲而盡,淺淺地勾起唇角,“公主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銀雙沒有料到她這麼幹脆就喝了,有一瞬的愣怔,隨即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出於無奈。雖然你救了皇上,可是……”
鬱子寧眼眸無波地看著她,“奴婢明白,奴婢單純是為了救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公主不用擔心!”
銀雙對她的態度很滿意,點了點頭,又吩咐道:“穗兒,把東西拿來!”
“是!”穗兒將托盤放在桌上,取下蒙布,露出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