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呻吟,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她的心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又緊又痛。
鮮紅的血順著傷口不斷地流了出來,她趕忙定下心神,給他止血。
又如法炮製,將另一枚暗器也取了出來,上好藥,仔細包紮好了。做完這些,額上已經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她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將他身上那些刮傷、的地方也都仔細處理過。試探了一下他的脈搏,雖然還很虛弱,不過比剛才平穩了多了,這才徹底放了心。
看著他蒼白的側臉,她心中又湧起牽扯不休的痛楚。
他是來祭山的嗎?為什麼會身負重傷,掉落到清越谷來?又為什麼穿著侍衛的衣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他身中暗器的模樣,似乎是遭人追殺的樣子。
想到這一層,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是了,不久之前,她隱隱地聽到莽山那邊傳來什麼聲響和光亮。她一心在尋找花狐狸,並沒有往心裡去,還以為是祭山放焰火,現在想來更像是爆炸之聲!
難道是凌佔嗎?是那個人又去搞刺殺了嗎?
想到這個她懊惱不已,明知道凌佔對他有敵意,她卻什麼都沒有做。她應該早些去通知他,讓他小心的,那樣他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是她太天真了,她以為他身邊有侍衛、有官兵,就可保萬全,她錯得太離譜了!
正悔恨難當的時候,突然聽到洞外傳來呼喊之聲,“子寧,子寧,你在裡面嗎?”
人?什麼人?
這聲音好生熟悉!
“清越!”她欣喜地站起身來,急急地往外奔來,“清越,是你嗎?”
“是我!”花狐狸聽到她的聲音,加快腳步奔了進來,“你不在小屋,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
話沒說完,就被鬱子寧緊緊地抱住了。
他身子僵了一下,笑意便在唇邊一圈一圈地擴大了起來,也伸手抱緊了她,“抱歉,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回來了,已經沒事了!”
聽到他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鬱子寧一顆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你到底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一夜了?”
她第一次用這種責備的語氣跟他說話!
“我慢慢再跟你說,我先回小屋去吧!”花狐狸拉住她的手,心情似乎很愉悅,“我有東西要給你!”
“不行,裡面還有一個人呢!”鬱子寧掙脫他的手。
花狐狸愣了一下,“人?什麼人?”
他原本以為他不在,鬱子寧一個人害怕,所以才躲進雙清洞來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別人。
跟鬱子寧進洞來,湊近百里川,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臉色凝重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朝廷的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鬱子寧便把發現他的過程簡略地說了一遍,瞞下了百里川的身份。並不是她不想告訴花狐狸,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之後的種種問題!
“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滿山都是官兵,看來莽山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這位很可能是趁亂掉下來的!”花狐狸按照自己的理解做出瞭解釋。
又檢查了一下百里川的傷口,讚許地看了鬱子寧一眼,“你處理得很好,他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鬱子寧聽他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有些擔憂,“那他什麼時候能醒?”
“三五個時辰吧!”花狐狸斷言。
鬱子寧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好奇,“清越,這兩天你到底去了哪裡?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花狐狸含笑不答,將身上那個包袱摘下來,遞給她,“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今天更完 3。26)
越獄
鬱子寧開啟包袱,見裡面是一件女子的衣裙,淡紫色的底,繡著顏色稍深的紫色花紋,穿插金線,在火光下碎碎地閃著光亮。
她聽藥鋪的夥計說過,並不感覺意外。
倒是花狐狸見她沒什麼反應,心情忐忑起來,“你不喜歡嗎?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鮮豔的顏色,不過要去祭山,總要穿得光鮮些……”
鬱子寧之前還納悶他為什麼突然跑去給她做衣服,原來是誤會她想去看祭山了,心裡暖了一暖,“謝謝你!”
花狐狸聽她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幸好我趁亂從大牢偷跑了出來,不然還真趕不上祭山會了!”
“大牢?”鬱子寧心生疑惑,“怎麼回事?”
“我給別人看病,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