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都被人刺殺了……”
“你說什麼?!”鬱子寧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她原本身就虛弱,起得又這麼急,登時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起來。
巧蕙急忙扶住她,“娘娘,您沒事吧?”
鬱子寧用手扶著額頭,不等那眩暈感退去,便急著問道:“快跟我說說,都哪些大人被刺殺了?”
陰謀的味道!
一夜之間,有數名朝廷官員遇害,這是何等大事?一時間朝野恐慌,議論紛紛。饒是巧蕙這樣的內廷宮女,也都耳聞了。
聽她歷數了遇害官員的名字,鬱子寧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巧蕙,把小喜叫來!”
巧蕙感覺到她的異樣,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什麼,終究也沒問出來,出門去把小喜喊了來。
小喜見她醒來沒有像巧蕙那樣,表現得很激動,也沒有寒暄之詞,只是語調無波地問道:“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你馬上去幫我查一下,護送皇上去太廟的都有誰?留守皇宮的是誰?今天去參加祭祖的大臣都有誰,沒去的又有誰?要快!”
小喜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精光,卻也不問,應著急急地去了。
“娘娘,您調查這些幹什麼啊?”巧蕙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鬱子寧沒有答話,面沉如水,眼眸微眯著。她感覺這一連串的事情很是蹊蹺!
先是巫蠱之術,她並非不信巫蠱之術,只是她見識過柳婉枼的手腕,不相信那個女人會用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段來對付她。
祭祖本要帝后同行的,皇后偏偏在祭祖前夕獲罪,被打入德汕閣,這一定不是巧合!
再有就是朝臣遇刺。這些人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在祭祖前夜遇刺,讓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還不等她理出個頭緒,香芹便一腳闖了進來,看到鬱子寧坐在床上,先是一愣,繼而面露欣喜,“娘娘?您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嗯!”鬱子寧簡單了應了一聲,繼續想著事情。
“娘娘怎麼了?”香芹感覺氣氛不太對勁,小聲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巧蕙也是一頭霧水。
香芹伸手扯了巧蕙一下,“巧蕙姐姐,我剛才聽說皇后娘娘不見了……”
“你說什麼?”她聲音很小,還是被鬱子寧敏銳地捕捉到了,“皇后娘娘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香芹趕忙答道,“德汕宮的宮女見皇后娘娘遲遲不起床,就進門去看了一下,發現皇后娘娘不見了,連蜜兒也不見了,地上有很多血跡……”
闖!
“哎,娘娘,您要幹什麼啊?”巧蕙見她掀被下床,急了,趕忙過來阻止,“您的身子還虛著呢,還是不亂動,您要什麼奴婢給您拿……”
“巧蕙,給我更衣,我要去德汕閣!”
“可是……”
“快點!”鬱子寧語氣不容置疑。
巧蕙不敢多說,趕忙跟香芹兩個人服侍她洗漱,更衣。
鬱子寧畢竟大病未愈,一雙腿跟麵條一樣,走兩步就邁不動了,眼前陣陣發黑。
巧蕙趕忙吩咐人去抬了輦駕來,扶她坐上去。
來到德汕閣,發現寢房收拾得乾乾淨淨,哪有半點血跡?
“剛才姑奶奶來過,說皇后娘娘昨天晚上受了點傷,所以姑奶奶派人接她到慈瀚宮去了,還處罰了稟事的小樂子呢!”留守的宮女告訴她說。
這種說法實在經不起推敲,一定是銀雙怕把事情鬧大,才找了這麼個遮掩之詞。
“走,去慈瀚宮!”她吩咐道。
輦駕來到慈瀚宮門口,就被宮人毫不留情地攔下了,“姑奶奶有令,誰都不見,皇貴妃娘娘還是請回吧!”
鬱子寧眼眸一眯,沉聲道:“你去稟報公主,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她商量!”
“這……”
巧蕙見他們遲疑著不動,眉眼一立,“這什麼這啊?還不快去通報,若是耽誤了大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幾個宮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便對鬱子寧躬了躬身,“奴才這就去通報,請娘娘稍候!”
快步進門去,不多時就折了回來,“很抱歉,娘娘,姑奶奶說不想見您!”
鬱子寧忍不住蹙了眉頭,這個大長公主怎麼這麼輕重不分?都什麼時候了,還鬧個人情緒?
正僵持著,就見小喜飛奔過來,“娘娘,調查清楚了!”一邊說著一邊將幾張紙遞了上來。
鬱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