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門來,就見銀雙帶著一干宮人以及大批內廷侍衛氣勢洶洶地進門來。還不等她上前見禮,銀雙便冷聲地下了命令,“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拿下!”
“是!”侍衛答應一聲,上前就要動手。
“等一下!”鬱子寧喝住侍衛,冷眼看向銀雙,“抓人總要給個理由吧?”
銀雙冷冷地看著她,“理由?你不是比誰都明白嗎?”
“我不明白,還請公主賜教!”
“好啊,那本宮就給你個明白!”銀雙冷哼一聲,扭頭吩咐道,“帶上來!”
“是!”有人應了,押著一個形容狼狽的宮女上來,對著她腿彎狠狠地踢了一腳,“跪下!”那宮女便咚一聲跌在地上,痛得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
鬱子寧仔細打量了幾眼,面生得很,似乎是受了刑,兩隻手血肉模糊。只是不知道這宮女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
指使下毒?
銀雙見她詢問地望著自己,瞥了那宮女一眼,“說吧!”
“是!”那宮女聲帶哭腔地應著,顫顫地抬起頭來,“是寧妃娘娘指使奴婢,給小皇子的奶孃下毒……”
“你說什麼?”不等她說完,巧蕙便驚呼起來。
鬱子寧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盯著那宮女面露沉吟之色。
銀雙冷冷地看著她,“你現在沒話說了吧?”
鬱子寧不接話,而是目光清冷地看向那宮女,“你說我指使你下毒?那你說說看,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奴婢沒有見過娘娘,是娘娘的貼身侍婢吩咐奴婢這麼做的!”那宮女說著飛快地看了巧蕙一眼。
“我?”巧蕙吃驚之餘惱怒不已,“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吩咐你下毒了?”
鬱子寧伸手按了按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免得惹禍上身。又看著那宮女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見到巧蕙的?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是昨天辰時剛過,奴婢奉命去內需司領東西,正好碰到了巧蕙姐姐。她把奴婢拉到無人之處,給了奴婢一包藥粉,讓奴婢找機會下在奶孃的飯菜裡……”
鬱子寧眼色沉了一下,昨天辰時,巧蕙的確去過內需司,看來那企圖栽贓嫁禍之人是拿捏好了時間的。
“你跟巧蕙很熟嗎?”
“不算很熟,就是見過幾次……”
巧蕙勃然大怒,“你簡直信口雌黃,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你……”
鬱子寧見銀雙眼中已經有了寒色,趕忙喝止她,“巧蕙,你先不要急,等我問完了再說!”
“是!”巧蕙應了,神情依然忿忿的。
“既然不熟,為什麼要答應幫她做事?更何況還是下毒這種害人的事?她許了你什麼好處了嗎?”
“是,她告訴奴婢,只要把那藥粉下在奶孃的飯菜裡,寧妃娘娘就會做主讓奴婢到若水宮侍奉皇上。她還威脅奴婢說,如果奴婢不做的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理由也找得很周全,“那麼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要害一個剛入宮不久的奶孃?”
公主的智商只有這種程度嗎?
“奴婢也問過她,她說那個奶孃得罪了寧妃娘娘,不過有賢妃娘娘護著,沒有辦法明著懲戒,只能暗中處置了。奴婢本以為不過是個奶孃,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會害到小皇子,打死奴婢也不會做的……”那宮女說著抽泣起來。
鬱子寧有些吃驚,“你說害到小皇子是什麼意思?”
纓兒眼神閃了一下,“今天早上小皇子喝了奶孃的奶水之後,突然發起高燒來。經太醫診斷,發現奶孃的奶水之中有毒。”
鬱子寧【炫】恍【書】然【網】,原來是間接下毒,這個法子實在不怎麼高明,“小皇子沒事吧?”
“你不要假惺惺了!”銀雙冷笑,“你巴不得小皇子早點昇天吧?”
鬱子寧表情平靜地望著她,“單憑一個宮女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我下毒,公主也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哼,除了你還會有誰?你將賢妃推下木階,沒能害到她,就想到這樣一個惡毒的法子來給小皇子下毒,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她們拿下!”
“慢著!”鬱子寧蹙起了眉頭,“想抓我們也可以,拿出證據來!”
銀雙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看樣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纓兒,拿給她看看!”
“是!”纓兒答應著從袖袋裡取出一個紙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