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狸微微一笑,“企圖嘛,當然是有,不過可是不我的。”
纓兒蹙了一下眉頭,“你說什麼?”
“我是替人來送信的!”
“送信?”纓兒疑惑起來,“替誰送信?”
花狐狸笑了一笑,伸手往懷裡一摸,摸出一物來,隨手扔給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纓兒伸手接住,抓在手裡細細感覺,這似乎是一個小小的羊皮袋子,癟癟的,一捏沙沙作響,裡面裝的應該是信了。
此處不是微瀾宮的浴池,自然沒有人事先準備燭火什麼的,纓兒滿心疑問,卻又感覺這封信似乎能解開她的疑惑。遲疑了一下,便叮囑道:“你待在這裡不準動,我馬上回來!”
“還沒跟姑娘敘舊,我當然不會走了!”花狐狸語帶笑意地對她揮了揮手,“快去快回,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哦!”
纓兒聽了他這曖昧不明的話,臉頰上竟微微發燙,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你最好別逃走,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哦呀哦呀,你這樣真的會嫁不出去的!”
“不用你管!”纓兒惱怒地扔下一句話,便飛快地出了浴池,一口氣奔回自己房裡。
點亮蠟燭,將那信從牛皮袋裡拿出來,展開,滿紙清秀而熟悉的字跡便映入眼簾。看了第一行字,她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張大了……
這天好像是要塌下來了!
“娘娘,這樣真的行得通嗎?”硃紅臉色煞白,捧著藥碗的手也微微地顫抖著。
“自然行得通,你趕快喝下去!”竇心瓊催促著她。
硃紅遲疑了一下,“可是……娘娘也沒必要親自去冒這個風險……”
“唯有這樣,我才能全身而退!”竇心瓊眼眸裡閃著異樣的光亮,“只要過了今夜,旭兒就可以登上皇位,而我就是太后之尊,也不枉我之前忍辱偷生,受了那麼多的苦難!”
硃紅見她態度堅決,知道勸說也沒用,卻還是止不住地擔心,“可是奴婢裝作您躺在這裡,會不會被太醫看穿呢?”
“不會的,他們絕對想不到躺在這裡的會是你,只要你不讓他們看你的臉,他們定然不敢隨便亂看。只要你拖延一盞茶的功夫就沒事了!”
硃紅一顆心緊張的砰砰亂跳,可是娘娘有命,她又不敢不從。只要一咬牙,將那碗藥喝了下去。
那藥落入腹中,如同燃起了一把火,讓腸胃頓時絞痛起來,忍不住痛撥出聲。
“不好了,娘娘她……她突然得了急症,痛得死去活來,幾位大人,請你們快去看看我們娘娘吧!”綠蘿急匆匆地闖進銀雙的寢房來,滿面焦急。
那可是太子的親孃,幾個太醫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奔了出來,跟著綠蘿往西暖閣而去。寢房裡頓時空落落的,只剩下昏迷不醒的銀雙獨自躺在那裡。
守在門口的幾個宮人,注意力被西暖閣那邊吸引了過去,壓低了聲音惶恐的議論著,“先是皇上駕崩,緊接著姑奶奶昏迷不醒,賢妃娘娘這又出事了,接二連三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我總覺得這天好像是要塌下來了!”
“哎呀,你們說這皇宮是不是中邪了?難道是有什麼人冤死了,要索命?”
“快別說了,怪��說模 �
她們只顧著八卦,誰也沒發現,一個人影從視窗悄悄地爬了進來,朝床邊摸了過去……
鳳駕歸天
“娘娘,請您讓臣等把脈吧!”幾個太醫齊齊地圍在床前,懇求道,可是床上那個人彷彿沒聽到一樣,只是趴在床上痛苦呻吟。
太醫苦勸半天無果,又著急又無奈,人家是娘娘,他們也不敢強拉過來診脈,只能相對嘆氣!
綠蘿也跟著勸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很痛苦,可是您也要讓太醫給您診脈看看,這樣才能知道您得的是什麼病不是嗎?只有知道是什麼病,才能給您治病啊,您說是不是?”
床上的人依然不作回應,兀自痛苦地哼哼著,綠蘿有些急了,爬到床上去拉她的手臂。誰知道手指還沒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拍掉了。
綠蘿不由愣住了,雖說娘娘一向跟硃紅比較親近,對她比較疏遠一些,不過也從未對她使過臉子啊。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感覺娘娘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怪……
正疑惑間,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傳來,一個宮女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大……大人,不好了,姑奶奶她……她被人刺殺了!”
“什麼?!”幾個太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