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面上卻微笑地道:“微服在外,皇上有些水土不服,又感染了風寒,嗓子一直不太'炫'舒'書'服'網'!”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皇上一直不怎麼說話呢!”薛光永【炫】恍【書】然【網】大悟,又趕忙說道,“那麼微臣馬上去請這汾城最好的大夫來給皇上診治……”
鬱子寧趕忙阻止他,“隨行有御醫,就不勞薛大人操心了!”
“既然這樣,微臣也沒什麼好擔心了,請皇上和娘娘用膳吧,微臣先行告退!”薛光永這才陪著笑退了出去。
見他出門走遠了,鬱子寧才舒了一口氣,跟這種直腦筋的人打交道,真是累啊。正想坐下吃飯,卻見湯陽微躬著身子站在旁邊。
送走了一個木頭腦袋,這邊還有一個,腦袋頓時又疼了起來,“你幹什麼?還不快坐下吃飯?”
“小人哪敢跟娘娘同桌而食?”湯陽滿眼惶恐。
鬱子寧哭笑不得,只好再次跟他重申,“你現在不是侍衛,是皇上,在回宮之前,不管在誰面前都是皇上。所以,忘掉你之前是誰,只管做你的皇上,知道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坐下吃飯!”
聽她語氣不容置疑,湯陽草磨磨蹭蹭地過來,猶豫了一下,就要去下首。
鬱子寧火了,一把扯住他,將他按坐在上首,自己則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摸起筷子,加了一塊肉放進他碗裡,“皇上,快吃吧!”
“謝……”
湯陽剛要謝恩,卻被鬱子寧一眼瞪了回去,只好閉了嘴。卻一直低頭默默扒飯,不敢去夾菜。
鬱子寧無奈,只好不斷地幫他夾菜。畢竟人家豁出性命來扮演皇上,總不能在飯菜上刻薄了人家。
中午略作休息,下午便有附近的官員聞訊趕來拜見皇上。好在之前薛光永誤以為皇上有病在身,幫忙擋下了不少。
剩下幾個有頭臉的,由鬱子寧陪同接見了,湯陽也沒出什麼差錯。
不過到了晚上,卻出現了一個特大難題……
娘娘,點吧!
“不行不行,小人怎敢跟娘娘同床而眠?那是對娘娘的褻瀆,會有損娘娘清譽的!”湯陽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邊急急擺手一邊往門口退去,“小人還是在出去給娘娘守夜好了!”
“站住!”鬱子寧趕忙喝住他。
“娘娘,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湯陽不敢退了,卻不過來,眼神慌亂而警惕地看著她,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色誘純情小男生的狼女。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皇上出去給妃子守夜像話嗎?再說,誰知道晚上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會不會來探查,萬一露餡了,她所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
“你放心,我們只是躺在一張床上而已,井水不犯河水,跟坐在一個桌上吃飯是一樣的。”她字斟句酌地勸說著他。
“使不得,使不得!”湯陽還是猛勁兒搖頭。
一個女人勸一個男人跟自己一起睡,這情景著實詭異,連鬱子寧自己都覺得難堪。不過為了百里川能安全回宮,也只有拼了。
把他叫過來,好一頓分析利害,他才勉強同意跟她睡在一個屋子裡,但是要打地鋪。
鬱子寧火了,“必須跟我睡一張床,這是命令!”
湯陽大概被這個思想開放的娘娘嚇到了,沒有言語,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她。
鬱子寧還真害怕做得過火了,把他嚇跑了,那就提前露餡了,趕忙緩和了語氣,“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皇上,難道你想皇上出事嗎?”
“小人不想!”湯陽趕忙說道。
“那不就結了?”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馬上上床睡覺,你不累我還累呢!”鬱子寧好性子都被薛光永和湯陽這兩個木頭腦袋給磨沒了,有些不耐煩起來。
湯陽咬了咬牙,“小人可以……可以跟娘娘一起睡,不過……請娘娘先點了小人的穴道!”
鬱子寧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碰她,不過也懶得跟他廢話磨牙,便應了上床,到裡面去和衣而臥。
湯陽遲疑了半晌,才走了過來,懸著身子躺在床沿著,距離鬱子寧足有一米遠,“娘娘,點吧!”
那就回吧!
鬱子寧象徵性地點了他一處穴道,便翻過身去睡覺。昨天晚上只顧跟百里川商議事情了,基本沒閤眼,她還真是累了。
反正外面有小榛子帶人守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