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鬱子寧輕輕搖了一下頭。
施東一知道她沒胃口,也不勉強她,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兩個人一起逃命,最起碼要有一個人冷靜沉著、精力充沛才行,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你為什麼會在宮裡?”鬱子寧到現在才得空問出這個問題。
“是去找你的!”施東一嘴裡嚼著東西,語調含糊地說了一句,便專心啃著那條兔腿,吃完了才看了她一眼,“其實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潛入宮裡去了!”
鬱子寧眼神動了動,似有詢問地望過來。
“我聽到皇上大婚的訊息,知道你沒能做上皇后,很是擔心你的安危,就趕來單城,等我想辦法潛入皇宮的時候,你卻已經不在宮裡了……”
血書
“這半年多來,我四處尋找你的下落,一個月前聽說你又進了宮,還成了皇貴妃!”
施東一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我當初勸你做皇后,只不過是想保住你的命罷了。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對皇上動了真心。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進宮……”
鬱子寧聞言唇邊也染上了苦澀的笑意,“你難道不知道嗎?一旦遇到感情問題,女人都會變得很傻!”
施東一不以為然地笑了一笑,“我以為你不一樣,你那麼痛恨皇室,又怎麼會喜歡上仇人?”
“仇人嗎?”鬱子寧微微一怔,是啊,她怎麼忘了,百里川也曾經一次又一次地追問她,為什麼那麼恨他?看來她的前身跟皇室有著很深的孽緣。
可是她現在已經無心追問那是怎樣的孽緣,現如今,她和他的確已經成了仇人。情緣已斷,又何必在乎過去的恩怨?
施東一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開口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鬱子寧苦笑地搖頭,“我現在一無所有,又是個逃命的欽犯,還能有什麼打算?”
“那就跟我走吧!”
“好!”鬱子寧也不追問去哪裡,反正她現在孑然一身,去哪裡都無所謂了。
施東一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痛快,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笑得甚是開懷。
巧蕙在若水宮徘徊了良久,才看到小榛子的身影,趕忙跑了過來,“榛公公,我有話要對你說!”
小榛子看了她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你想讓我幫忙跟皇上求情,我勸你還是別說了!”
“可是我知道的,娘娘她真的沒有刺殺姑奶奶。她之所以出了微瀾宮,是因為有人以巧兒的名義送了一封信給她……”巧蕙急急地說著,將一塊布遞給他,“你看看!”
小榛子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血字,大意是希望見鬱子寧本人一面,會把下毒的實情當面相告。如果是他接到這樣的信,恐怕也會不惜偷溜出去,到內刑司大牢一探究竟……
我警告過你吧?
巧蕙眼帶懇求地望著他,“榛公公,求你了,替我把這封信交給皇上……”
“巧蕙!”小榛子將那塊布還給她,眼神嚴肅地說道,“就算是娘娘因為接到這封信才去了內刑司大牢,那又能怎樣呢?其實我調查過,娘娘去內刑司大牢的時間,跟出現在慈瀚宮的時間並不衝突,單憑這個不能證明她沒有刺殺姑奶奶,不是嗎?”
“可是……”
“況且娘娘她現在已經不在宮裡了,你還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我勸你還是安分守己地待著吧,不然只會給自己惹禍上身的,你明白嗎?”
巧蕙咬了咬牙,“我不明白,娘娘明明沒做,為什麼非要被逼得逃出宮去?我要為娘娘討還清白!”
小榛子看著她倔強的表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附耳過來!”
巧蕙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言走了過來,聽小榛子低聲說了幾句,忍不住驚呼起來,“什麼?有人假傳聖旨想要害死娘娘?”
“噓——”小榛子趕忙制止她,見左右無人,才稍稍放心了些,“我想告訴你的是,對娘娘來說,在宮外比在宮裡要安全得多,你明白嗎?”
“我……”巧蕙遲疑了半晌,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這麼說我再也見不到娘娘,對不對?”
小榛子伸手在她肩上按了一下,“有時候緣分盡了也是沒辦法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竇心瓊得知鬱子甯越獄逃跑,心中大快,那顆讓她不痛快了多時的眼中釘終於拔除了。提心吊膽了幾日,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睡得正香甜,突覺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急忙睜開眼睛,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