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路上稍有耽擱,她這邊出發之後也還能拖延一段時間,足夠他們回到皇宮了!
饒是如此,她也不敢有半點馬虎,出門的時候,又和湯陽秀了一場恩愛,才上了馬車。
薛光永本是一介文官,不過為了表達忠心護送之意,換上了一身盔甲,騎在馬上,倒也頗有幾分大將的風範!
得到小榛子的示意,揮手下令,“出發!”
(今天更完 5。2)
有兩個法子
車駕出了汾城,順著官道直奔單城方向而來。
湯陽坐在車座一頭,身體緊緊地貼著車廂,跟鬱子寧保持著最大的距離,彷彿她一動,他就要穿透車廂而出的模樣。
鬱子寧也懶得理他,隨他彆扭著去,反正在車裡別人也看不見。
坐車不比騎馬,而且跟一個木頭人待在一起,著實無聊透頂。她百無聊賴,便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快到中午的時候,車駕突然停了下來。鬱子寧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只見四周都是荒野,沒有半點人煙。
正詫異間,就聽薛光永在車外恭敬地道:“皇上,娘娘,前頭探路的回來稟報,連日暴雨,澎水一帶的官道大半被洪水沖毀了,我們必須要繞道才行了!”
“連日暴雨?”鬱子寧有些吃驚。
“是啊,娘娘。現如今有兩個法子,一是棄旱道走水道,可直抵單城,不過微臣覺得暴雨之際,水流湍急,走水道不甚安全;另一個法子就是借道私家商道,繞過彭水這一段,不過需要繞遠,怕是要耽擱一兩天的時間!”
鬱子寧略作沉吟,便道:“走商道吧!”
走水道雖然快,可是正如薛光永所說,不安全,而且這些兵丁都不太擅長水戰,若是有人在水下動手腳,就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商道雖然耽擱一點時間,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安全一些。
不過比起自己,她現在更擔心百里川和穗兒。他們為了掩人耳目,避開官道,順著彭水一路奔往單城,這樣一來,很有可能遭遇了暴雨山洪。他們不會出事吧?
湯陽見她臉色凝重,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安慰她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不必太擔心了!”
“謝謝你!”鬱子寧感激地對他笑了一下,雖然他的話不能打消她的顧慮,不過也多少讓她寬了一點心。
是啊,那個人是天子嘛,一定有天保佑著,不會出事的。再說還有小黑跟著他呢,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小黑一定會來報信的!
如今小黑沒來,說明他還好好的!
異響
薛光永一聲令下,車駕立刻下了官道,掉頭往西,繞上了一條商旅開闢出來的私道。
事實上私道並不比官道差多少,唯一的區別就是周圍比較荒涼了一些,少經城鎮,途中也是人煙稀少。
行了兩三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起來,不多時便下起了濛濛細雨。再走一段,雨愈發大了,夾雜著電閃雷鳴。道路泥濘起來,車馬前行甚是困難。
薛光永派人前往打探,發現這附近方圓幾十裡都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無奈之下,只好請示了鬱子寧,在原地找了一個不積水的高地安營紮寨。
剛剛安頓下來,天便完全暗了下來。
鬱子寧和湯陽被請進了一頂大帳之內,左邊是薛光永和幾名親信的帳篷,小榛子和侍衛們則住在右邊的帳篷裡。兵丁的帳篷分幾層坐落在這三頂大帳四周,圍得嚴嚴實實。
鬱子寧撩開帳簾往外看去,黑雲厚積,雨如瓢潑,看樣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這場雨很顯然是受了彭水那邊暴雨的影響,擦個邊都這樣來勢洶洶,百里川和穗兒遇到肯定更加猛烈!
想到這一層,她的心情焦躁起來,那剛剛壓下不久的不安又一波勝似一波地湧上心頭!
雖然天色還早,可是在這大雨之中寸步難行,也無事可做。吃了些兵丁送來的飯菜,鬱子寧便躺在臨時搭起的簡易床上,想要早些睡覺。
沒她的命令,湯陽便很自覺地跑到帳篷口去把風了。她沒心思做戲,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倒是湯陽兩天兩夜沒合一下眼,撐不住了,頭靠在帳篷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怕湯陽受風,便扯了一條毛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風雨聲中隱隱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
她側耳細聽,便覺出那異響來自頭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先後落在了帳篷頂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