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不留餘地了。”,
“哼,她們那麼欺負娘娘!” 小單正在給簡簡塗藥,提起剛剛的事就覺得又生氣又痛快。
“周妃的立場,決定了跟她們的根本利益矛盾,既然天生就是敵人,那就沒有必要搞什麼懷柔。”若薇卸下裝容,簡單清洗,“不過,簡簡,我們還挺心有靈犀的嘛。”
“娘娘既然成竹在胸,奴婢自然要為娘娘挑大魚了。”簡簡想微笑,卻抽動臉上的傷。
“別動!”
“弄完了都去好生歇著,回頭我問問太醫院拿些好的金瘡藥,女孩子臉上別留疤。”若薇起身往內室走,“我回房了,不要打擾。”
“是。”
小單透過門縫看到裡面五花大綁矇頭蒙臉的侍女,看到周妃娘娘關門的背影:“簡簡,你說娘娘會怎麼處置那個侍女?”
“不知道。”簡簡也看過去,每次看到周妃娘娘回房,她總有一種感覺,房裡有周妃娘娘最大的秘密,因為即使再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也不會幾乎一整天都窩在臥房中不外出。
若薇開啟密道,換上官服就直奔明翔殿,不是為了去工作,是為了找常貴。
“周大人……您,您怎麼來了?”常貴一看到若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一身冷汗都下來了,宮門都下匙了,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非起疑不可。
“公公,我需要你幫忙。”
常貴知道準不是好事,上次他開口幫忙,自己最後捱了一頓大耳刮子。上上次開口幫忙,自己把這麼多年在宮內聽來的看來的秘聞都被逼問出去了,還有上上上次……
“公公主管內務府,我就是想問,公公對那間懲戒院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若薇拉著常貴在外面嘀咕。
“外面是誰?”羅顥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常貴看了一眼若薇,踮腳進去回話:“周大人來了。”
“讓她進來吧。”
羅顥把手上的情報條丟入燈火裡:“你來幹什麼?剛剛在百花宮耍了那麼大一個威風還不夠?”
“陛下真是耳聰目明,天底下還有什麼陛下不知道的事情麼?”
羅顥看了她一眼,沒說剛剛皇貴妃已經禮儀全無哭得狼狽不堪地來告過狀了。皇貴妃聲淚俱下地認了錯,甘願領罰,閉門靜思三個月,只求周妃娘娘能高抬貴手放過她的侍女。整個過程羅顥聽三分信一分,最後讓皇貴妃離開時也沒正式表態,實際上就已經存了姑息不管的意思,算是給若薇拉偏架了,可他沒想到若薇居然咬住不放,得寸進尺到了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方法,仗著這樣的身份,到明翔殿得理不饒人。
“早知道周維善謀,可朕也萬萬沒想到,朕都被你當作棋子了。你想讓朕幫你把那個宮女怎麼樣?殺了?”羅顥的口氣有些冷,神色更是冷,他能猜到若薇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在後宮立威,要借自己的手給皇貴妃一個教訓麼?如此算計,帝王大忌。
若薇看著羅顥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臉色,哪兒還能不明白自己“犯了皇上的忌諱”,她本來就沒那個意思,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件,對她這個“朝臣”來說更是無辜被牽連,憋氣受屈,而現在又遇到了羅顥這樣態度。
羅顥冷著冰霜臉,若薇心裡的闇火卻噌地躥上來了:“陛下,容臣提醒您,臣是大殷朝堂上的臣子,不是陛下後宮中的嬪妃!陛下後院起火和滅火不是臣的本份。當日協議之時,皇上承諾過,最大限度保障臣不受後宮姬妾的騷擾,最大限度保障後宮的爭風吃醋與臣無關,皇上保證臣不用擔負朝堂以外的工作職責,陛下還保證過親自解決臣分 身乏術的問題。臣本非陛下後宮之人,陛下現在是在質問臣有關後宮的瑣事嗎?皇上的君無戲言呢?”
“放肆!”羅顥拍桌子站起來。
“臣前些日子舉手之勞地多做了一些本非分內之事的努力,臣不求領賞,只願彼此合作能一切順利,儘早取得成果。可事實上是,陛下享受了臣的努力,卻沒有履行陛下的諾言,並視這種成果為臣的得寸進尺,為陛下的理所應當。”
“周若薇……”
“還有,陛下,”若薇揚起下巴,不客氣地打斷他,“不要用您的殺戮之心來擅自揣度您手下的臣子,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那樣鐵血嗜殺,臣手上有兩千零一百三十四條人命,每一條人命,臣都記得,說實話那種感覺很不好,臣不想再平白無故地多添一個!”
兩人彼此不客氣地直直對視,若薇深吸了一口氣:“從今天開始,臣向陛下保證,臣不會那麼多事了,臣會規規矩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