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鹿的清茶如何。”
上次男人也是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高大的身子微側著頭看著,明明語含笑意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那是一種上位者所具有的氣勢。
扶風看這夜幕降臨的空曠街道:“怎敢勞煩將軍破費。”
“哪裡哪裡,他日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始終銘記,每每夜裡想到還暗暗感激。”男人慵懶的語調聽不出喜怒,扶風卻想起用在男人身上的那瓶‘救命藥’,以及最後一次見男人時那眸中似有若無的笑,頓時覺得被毒蛇猛獸盯著一般。
想來是夜裡想到暗暗咬牙吧。
“柳姑娘,請吧。”男人伸出了手,那話卻是不容置疑。
“……”
——離開時,姑娘送的禮物,在下可是日日苦惱著該如何回禮了,有來不往非在下做人原則。
——改日再與姑娘敘舊。
那‘敘舊’兩字伴隨著男人眸中似有若無的笑不斷迴盪著。
想到此時突然想起沈臨風當時的話——你最好離他遠點。
那倒是第一次聽沈臨風明確的給出自己的意見或者說警告。
想至此,回頭朝身後看了眼,沈臨風正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回頭看那走在前面的男人,絳紫的衣裳隨著走動輕晃。
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從第一次見著就知道了,潛意識裡覺得要遠離,可偏偏有些事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想至此,抬頭看了眼男人踏進的地方,上面燙金的四字今個晚上都看了好幾次。
四通客棧。
“姑娘請。”男人隨意坐在凳子上,姿態卻是透著股子慵懶,招手示意扶風喝茶:“記得上次見面還在大都的關外了,這一眨眼就到了涿鹿石城,咱們當真有緣。”一側屬下妥帖的伺候,擦凳子擦桌子,清晰杯盞,完事後恭敬遞上,男人隨手接過,那摸樣似是對於這種伺候早已習慣。
扶風瞧了這四通客棧一眼,最終落在那角落的兩位掌櫃身上:“還是不了,扶風怕待會又鬧出點什麼來。”那話使得角落裡兩人渾身一顫白了臉。
“呵呵。”一聲輕笑溢位,男人正翻動杯盞的動作頓住,看她:“姑娘還顧忌這個啊。”
又是那種帶著審視的打量,飽含深意的笑。“扶風一個纖弱女子,出門在外總得多注意些。”毫無畏懼的迎視,眉微揚而笑:“烏爾目將軍覺得剛剛那劇戲可還入得眼?”
烏爾目微側了頭,左肩垂落的發更下了少許:“怎麼,柳姑娘剛剛是在做戲?”
“這事就得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