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這樣說,我知道,她這是為有那樣一個有手藝的駱駝丈夫自豪呢。雖然他拋棄了她。
想不出做什麼好所以我決定好好到城裡轉悠轉悠,沒準兒就能看著合適的行當呢,比如,碰上個賣身葬父的買回來再嫁出去得一份聘禮什麼的,不過我估摸這種情況應該也少見,便宜丫頭誰不搶著買回去啊,這長安城的富貴人比窮人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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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府有馬有牛也有驢還有車,不過馬我不會騎,牛太慢估計還沒我腳快,驢我雖然會騎,但還是算了,這畜生叫喚起來的動靜實在太嘔人,何況人家都是小媳婦回孃家才騎驢。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方便留個言哈……偶在努力地爬榜捏……
救了一位小爺
今天長安的街上好像比往日熱鬧,來來往往的不少都像馬懷素那樣的打扮,真是滿大街的白衣如雪,倒也好看,瞧著很多人那興奮的樣子似乎也是初次來京,哦,我想起來了,當是趕考而來的讀書人,心下一動,這麼說馬懷素應該也會來的。
“該叫你裴光光還是鄒大小姐?”戲謔的一聲。
這個打斷我想馬懷素的聲音十分令我厭煩。
一對黑釉珠子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說這倆眼珠兒看著不那麼瓷實。
“你想叫什麼與我何干。”叫阿貓阿狗我也管不著啊,嘴長你自己臉上,不過,先別來一聲妻姐就行,我怕寒著。
盧琉桑一摸下巴:“叫光光可好?”
我寒著了,感覺就像一隻夜遊鬼掀起我的天靈蓋注入了一口陰氣然後順著後背直滲入到五臟六腑一般。我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石姬說,大唐男人們太平盛世慣出毛病來了,成天裡不想著上進倒總想著佔女人的便宜。眼下這不就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還五姓之家呢……不過,我納悶的是盧琉桑他怎麼知道裴光光這名字?
可巧有一個清秀小廝來喚他,說什麼崔公子在那邊酒肆裡相邀。盧琉桑去了。
果然,烏鴉和烏鴉作伴,喜鵲和喜鵲一窩,差不了,氣息在呢,我這喜鵲可不跟他烏鴉混一塊兒。
我閒晃著,眼睛也沒忘了四處打量,就盼著眨一下眼睛之後馬懷素就在街的另一頭出現。
憑空沒多出一個馬懷素,那邊巷子裡倒是有呼喊打罵聲,我探頭一瞧,這一圈人打一個算什麼英雄。
我只恨沒兩下拳腳功夫,要不這英雄我是當定了,旁邊也不時有人經過卻都只是探頭瞧一眼就走,似乎司空見慣了似的。
“官爺來了!”我跑到街對面巷子裡看不見的地方喊了一嗓子然後便做徐徐慢步狀向前走了兩步。
果然,巷子裡跑出幾個人,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我又後退幾步看看巷子,從裡頭走出來一個小哥,烏青烏青的眼,咧著嘴正揉著腦袋,似乎被捶了不少下。
這人……可不是那日在西市裡狂追我不放的那個?
我轉頭動作還是慢了些被他瞧見了臉,我眼見著他眉毛一擰嘴巴一咧活生生把臉擠成了一個帶餡的蒸餅。
“裴光光!”被打成這樣兒底氣還挺足,不知道他是抗打還是那夥子人下手輕了。
“喊什麼喊?要不是我喊了一嗓子你現在沒準兒就有出氣沒進氣兒了,還喊……要不我叫他們回來繼續?”我趕緊拿話堵他的口。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上次為什麼像我砍了他滿門一樣的追我但為了防止他把剛受的氣變本加厲撒到我身上我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這青青紫紫臉的小哥揉了揉臉又齜了兩下牙才開了尊口:“看在你今天還算仁義的份上我不再與你計較,兩清了。”
“誒,兄臺,稍等,在下還有一事不明呢。我這人雖然忘性大,但結仇的事一向記得清楚,我和兄臺是哪筆賬我怎麼完全想不起來了?”我問他,要是他說不明白我可不是白白被人家結了樑子?
這小哥邁著大步往前走,大概剛才那地方有水坑兒,所以他這灰袍子弄溼了好幾片,看著有點落魄。
“你去年時候在洛陽是不?常去南市是不?”
點頭,是。
“你喝醉了酒在一旁起鬨,害得我小攤子被砸,你忘了?你都忘了?”這小哥忽然轉回頭大聲問道,那一臉的生動,活生生把這臉給扭曲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忘,是腦子裡根本沒這碼事。
我誒,我鄒晴千混蛋萬混蛋斷人家生路的事不幹,那可不是墮入畜生道就能瞭解的業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