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講親戚稱呼的時候,沒法講,怕他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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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和外頭一樣簡陋,看起來黑洞洞的,都坐下了卻不知道說什麼,我便又看向崔扶,我們說著話,富二孃翻箱開櫃拿出一包兒紅紅的棗,拿出去洗乾淨了用一隻小小的淺竹盤裝了放到禾苗面前,禾苗笑眯眯地道:“多謝姨婆。”
{炫~書~網 “娘,姨婆是……”已又轉到我懷裡的桑苗本來有點困了,大概是鼻子太靈聞到了紅棗兒的香味所以精神了,又聽到禾苗說姨婆就順便想問,我忙拿了一顆棗放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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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氣氛怪異。天黑得早,油燈燃起來了卻冒著嗆人的黑煙,我倒還好,禾苗和桑苗時不時就揉揉眼睛,最後沉沉睡去,於是便散了。我睡不著,一下下輕拍桑苗,最後崔扶說:別拍了他娘,一會兒給拍醒了。
崔扶說,崔夫人別急,我們還有不少積蓄給岳父大人,日子不會如你想的那般辛苦。
我說就算我們積蓄都給他也不多啊,崔扶就笑,湊過來在我耳邊說道:“你當為夫是傻的麼,離家出走分文不帶?你以為你的嫁妝我就老老實實都交上去了?呵呵。”
後來,崔扶把錢給鄒昉的時候鄒昉堅辭不受,崔扶只是笑:“舅子何必推辭,本來這也是鄒家的東西。”我駱駝爹讓他收了他才收下,還說將來一定能個會還給我們。我總覺得崔扶和我駱駝爹之間有些怪怪的。
崔扶不告訴我,看來我只能問我駱駝爹。趁著沒人,我說有事問他,他那渾濁的眼似乎清明瞭一下,點了點頭:“問吧。”
“鄒家被流放,我和鄒暖都倖免了?”
我駱駝爹搖頭:“沒有,暖兒也一同被流放了,過了一年多,餘家花了錢疏通了關係才令她回到京城。至於你,爹只能說你是種了善因得了善果,你夫婿,還有那位馬大人,是他們極力保全了你。”
崔扶我還能想到,畢竟他是五姓之家的公子,可馬大人……是指馬懷素麼?
“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