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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寒冷之物然後便走了。

說來說去,意思就是我這是心病。

晚上,我駱駝爹一臉急切地來了,當時我正在地上扶著腰散步,肚子咕嚕嚕作響,倒像是餓了好些天一樣。

今天晚上我想吃的東西一樣沒有,只有一點米粥喝一點山藥蓮子湯,我瞅著這粗簡的飯菜沒胃口,我跟老駱駝說,反正吃什麼都要又吐又洩,還不如給我吃點好的,起碼嘴裡過過癮也好。老駱駝不信邪,不給吃,非說清淡得養腸胃。結果我這肚子就爭氣地折騰到了半夜證明給他看。

老駱駝讓人喊來了大管家奶奶,一臉的不悅,問她請的什麼庸醫耽誤大小姐的病……

大管家奶奶直道冤枉,我知道她冤枉,來看病的那個老頭子平日裡我見他給富二孃瞧過病,肯定是個能耐的。老駱駝仍沉著臉,讓拿著金銀去請個太醫來,我一聽,喲呵,這氣派,我這可不尊貴起來了麼?太醫呢,那是給宮裡頭皇上娘娘瞧病的,沒想到我這小身板子有天也能受到這麼好的待遇!有病也挺好的。

半夜裡那“貴重”的太醫來了,倒不老,四十來歲的樣子,看著倒有點仙風道骨,看過了說大小姐想必是有些緊張過度,又加之近日天氣冷暖不定,所以才致腹瀉嘔吐,倒是不妨事,只要大小姐能漸漸平和了心境即可好了。方子也沒開,跟我駱駝爹抱抱拳就走了。

我緊張?我有什麼緊張的,不就是要嫁人麼。女人在這世上誰還不走這一遭兒?我怎麼會怕呢?

丫環掀起了紫綃帳,我撲騰站起來跟我駱駝爹說話。

“我緊張個什麼,想必太醫是找不出病因胡謅的。”我說道。

“妮子,爹知道,崔家這樣的人家我們是高攀了,這樣的人家規矩多說道多,你怕嫁了受委屈也是有的,你放心,爹會給你好好安排讓你在崔家人面前昂首挺胸的。”我駱駝爹和聲細語跟我說著。

其實,我真不是怕這個,我也真不緊張,若實在讓我自己尋個病根兒,大概就是心裡頭慌,就像把心用一根絲線懸了起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沒個落腳處。這話倒也不必說了,說了也沒人信。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姐,被五姓之家的名頭給嚇得六神無主是很可以理解的。

大夫這麼說,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意思了,我也只有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勸慰自己。

42 偷人

什麼都沒用,照舊!上吐下瀉完了便是餓,吃飽了又是疼!折騰了三天,丫環看我時候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像我一隻腳正往墳墓裡邁,我讓她們搬來個比臉大的銅鏡一看,兩頰都凹進去了,像個癟嘴老太太,臉色透著青灰,真有點像死人呢。

富二孃一天兩遍來看我,說些不鹹不淡的話,鄒暖也跟著一併來,常是扯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看起來有點小高興。我駱駝爹這幾天不大出門,總是讓人弄了老老少少的大夫來瞧,藥也開得五花八門,房裡的味道也奇奇怪怪,混著花香草藥好像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類似雞糞的味兒——聞著這味道誰能不吐?

我覺得好像有點爬不起來了,輕飄飄的,往枕頭上一趴就能夢見我娘。那天,我醒了,又看見枕頭邊那個綠布條,索性就讓丫環找出那奇形怪狀的襪子來,我讓她把東西裝好了,萬一到時候我真一口氣沒上來,這東西就交給盧公子,證明我答應的事兒沒有食言,想了想又覺得不好,問她有沒有齊整的白布,既然送一回,也送像個樣子的,送一回東西不圖人家記好總不能讓人家記恨吧?

丫環說有,拿來了,鋪平了,我拿著剪子的手抖得很,剪的線都是鋸齒一般,索性就讓丫環去剪,又看著她們一針一針的細細縫了,手工果然好,跟餘家送來的那些精緻襪子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些刺繡。

活兒完了也到了後半夜,我讓她們先擱這兒明天再收拾且先都睡了。夜裡頭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燈花兒爆了的聲音,輕輕的,啪一聲,火光明滅一下便好了。似夢似醒之間,我覺得床邊好像多了道壓迫人的視線令我覺都睡不好了。

“誰啊?”我把本歪著衝裡的腦袋扭回來,藉著光一看,竟然是盧琉桑?我沒眼花吧?我揉揉眼睛再瞧,還是盧琉桑,“你在這兒打更啊?你又把我的丫環們怎麼著了?”

盧琉桑沒答我的話,轉身到衣架上抱了一堆衣服來放到床上,一邊又打算扶著我坐起來,我衝他笑笑扶著床欄杆站了起來:“坐不下去,站著還舒服點。你幹嘛?又打算把我拖到哪裡去賞夜景?”

他忙著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往我身上套,然後再小心地繫好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