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只是深夜你是如何碰到那幾個歹人”我跪在小溪旁擦拭塵土。良久不見動靜轉身望見她驚愕的雙眼，有些不自在。

“有事嗎？”略帶慍氣的問道。

許是察覺了我的不快他有些慌張。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太美了，就像仙女。”

仙女，我到寧願是修羅。

楓如是小家碧玉型的典雅小女人。標準的小姐髻盤於頂端烏黑的發順耳垂於胸前，應該是個千金小姐怎會淪落至此？

“我爹是楓家堡的堡主富甲一方，在江湖上也頗有地位。”楓如望著寧靜的溪水那麼的哀傷“爹爹在娶我娘時已經有兩個老婆了。”

這種故事老掉牙呀！

“大娘二孃是表姐妹兩人常合著欺負孃親，爹也不管。他們就更肆無忌憚了。”楓如哀傷的臉淡淡滑下一滴淚“大娘生了大哥二孃生了大姐，娘卻一無己出。”

我疑惑的看著她。

“只撿了我，一個快斷氣的嬰孩。”

原來如此

“大哥知道我們並無血緣將我騙至這裡，欲對我，對我……”楓如泣不成聲，是憤怒，是悲哀。

相對她而言我是否算幸福，是否早該滿足。

“孃的親生兒子楓眠哥哥也是被他們害死的。當初娘生下楓眠哥哥便被產婆抱走生死不明。可父親卻仿若未聞，只因娘是風塵女子。”

整個上午都在傾聽楓如德哭訴，又一個可憐的女子。天下男兒皆薄倖，當然除了葉子。

從楓如口中得知山下是迦南鎮。山很青，水也秀，只是人不靈。

迦南鎮是江湖人的聖地。因為武林門落座於此，武林門主林峰也為江湖中人所欽佩。更有往生棧這天下第一樓的相襯。

迦南鎮離京安只有七天的馬程不算遠。

準備下山，問她何去何從。

她搖頭。

我道，暫時跟著我吧。也許會危險至少目前安全。

她遞過來帕子。我明白這樣的臉過於危險。

第十六章：往生棧

及至下山已是傍晚。取出金葉子觀察了許久沒有異樣才當了出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漫天紅霞將逝，也許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歲月流逝，晝夜交替，春夏秋冬一切都無所謂。只是楓如滿面哀傷，罷了，要完全釋然談何容易。

天色晚了，黑暗的光線彷彿一切盡歸塵土。

許多客棧都已客滿，看來這迦南鎮有的熱鬧了。

直至最後一家“往生棧”。

我們走了進去，雖然也沒抱多大希望。其實我無所謂只是楓如怕是不習慣風餐露宿。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她如此，也許是因為我們有著同樣的命運。

說是客棧還不如說是大戶人家的庭院。別緻，獨特，清新，秀麗，典雅中帶著江湖人獨有的豪邁。

往生棧的主人不簡單。

往生棧共分三層呈塔狀，越往上越小。分前後堂中規中矩的四合院，卻又有哪裡不對。一樓都是擺放著四方桌長條椅。原本寬敞的廳內此此時顯得擁擠，鬧哄哄的。夾雜著濃郁的酒味，各式各樣的菜味混雜在一起倒不覺的香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都是些粗獷的大漢。握著明晃晃的大砍刀，大口大口的吃肉整壇整壇的喝酒。粗魯的摟著幾個妖豔的女子不時的調笑，那笑聲迴盪在大廳令人作惡。我和楓如一進廳一下子就安靜了酒滴的聲音清脆。齊刷刷的眼神射來，兩秒後又恢復了熱鬧。看來我猜的不錯有事發生了。

楓如怯怯的拉拉我，我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掌櫃的還有客房嗎？”那掌櫃的是個中年男子約莫五十的樣子。留著八字鬍油頭肥耳，大腹便便。

“真是抱歉兩位姑娘來晚了。”

“一間也沒有嗎？”

“不瞞二位早些時候著迦南鎮的客棧就都定出去了。”

總得填飽肚子，鬧了大半夜的早餓了。

“總可以先準備食物吧？”

“這~~”掌櫃的遲疑了會兒隨即親自帶我們上去了。

經過二樓時才發現也是滿堂客坐。不似先前那般亂哄哄的，還算安靜。

三樓不是一般的安靜，是死一般的寧靜。卻有酒壺碰撞倒酒的聲音。淡淡的水流更加有死亡的氣息。

這裡的格局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長方形的桌木可坐十人有點大西北的味道。此時只有兩人靜靜的用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