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晗兒，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辦法，南宮滄弈伸手將凝晗拉回懷中，溫柔的安慰著。

終於得以重見天日，柳絮推開衣櫃門，嘭的一聲，然後跳了出來，伸伸腿，伸伸腰活動一下筋骨，估計再多待一會，她這一身的骨頭恐怕就伸展不開了。

聽到聲音，南宮滄弈反應迅速的從被子裡探出頭了，待他看到在那活動的柳絮時，整個人頓時石化。嘴唇抖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而躲在被子裡的凝晗，不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沒臉出來見人了。

眼前的景象，南宮滄弈和凝晗兩人就像是被人當場捉姦在床一樣，場面尷尬無比。

可是偏偏，柳絮卻當沒事人一樣，抬頭對南宮滄弈笑了笑，“南宮公子，好久不見啊！”

“是，是……好久不見。”乾笑了兩聲，他也想和凝晗一樣躲進被子裡，不要出來見人了。

南宮滄弈這才知道凝晗剛才那一聲驚呼是為什麼了？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這種事全程都被人聽了去，他臉皮再厚，也會覺得難堪了。嘶…南宮滄弈一陣吃痛，肚子被凝晗掐了一下。

柳絮可不像女孩那樣害羞，好歹她也曾是一件青樓的老闆娘，這種事情自然見得多了，只是躲在衣櫃裡見這種事還是頭一回。

“南宮公子，當初我把我妹妹交給你，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她，別讓她再受委屈了。可是，你不但沒照顧好她，還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不是我當面問她，她還要一直瞞著我，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柳絮越說越氣，一氣之下就乾脆坐了下來，憤怒的看著南宮滄弈，顯然不知道現在並不適合談這個話題。

被子裡的人安靜下來，南宮滄弈面上的尷尬也被愧疚取而代之。對於柳絮的指控，他沒有任何異議的全盤接受。

見南宮滄弈不說話，柳絮又接著說：“雖然她在紫雲軒待了三年，但是她一直都是清白之身，你不能把她當作那些姑娘一樣，喜歡就要，不喜歡花點銀子就可以打發的。”

柳絮的話，觸痛了凝晗的心，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滾燙的淚，滴在南宮滄弈的胸膛，灼燒著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即便事實並不像她說的那樣，但是他仍舊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為他確實做過那種禽獸的行徑，他以為那是對兩人最好的做法，卻從未為凝晗設身處地的著想。

南宮滄弈無言以對，只是抱著凝晗的手臂越收越緊，緊得凝晗差點喘不氣來。但是她沒有掙扎，而且拼命的回抱著他，就這樣壓迫著，將心底的那份愛壓緊，壓縮到最小，然後封存起來。

“以前發生過什麼，我無權過問，再說那些都過去了。雲裳她善良，她愛你，她不願看到你為難，她理解你有你的責任，所以她毫無怨言的離開。既然她決定離開了，也不會妨礙你做你的事了，那你就應該放過她，又何苦這樣糾纏不清。不僅你們不能快樂，你的未婚妻也會不開心的。”

當斷不斷，只會讓所有的人都痛苦。柳絮瞥了床上一眼，低頭喝茶。說這些話，她只是希望凝晗能明白，有些東西就算不捨，但也必須忍痛割愛，不能因為一時的痛苦，而換一輩子的不開心。

“絮姐姐，別說了，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出來。”被子裡，凝晗聲音悶悶的傳出。

知道柳絮是為她抱不平，但是一切都是她願意的，即使是錯，也不是南宮滄弈一個人的錯，她不能讓柳絮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他的身上。

而且這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道的明的。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今日的一切，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是註定了，怎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能改變呢？

唉……柳絮嘆息一聲，放下茶杯，沒有說話，開門走了出去。她自己還不是剪不斷，理還亂，說來，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南宮滄弈一直都沒有說話，緊抿著薄唇，眉心緊擰成川字。

“滄弈！”凝晗從被子裡伸出頭來，南宮滄弈的樣子，讓她的心抽搐的痛了一下。食指輕輕的按著他的眉心，掛著淚水的睫毛撲閃撲閃，漾出一抹柔情的微笑。“別這樣，這樣容易老。”

如果她無法陪著他一起老，那就讓她只記得他年輕的樣子。

“晗兒，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南宮滄弈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彷徨，無助，迷茫的看著凝晗，喃喃的問著為什麼？

“滄弈，別這樣，只要你記得晗兒愛你，現在愛你，以後也會一直愛著你，就可以了。”她的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