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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狼不僅僅用眼睛看到了,而且還用內心所感覺到了。

母子連心,然而卻不一定能全然感知彼此的所想。也許,確切點兒講,甚至說是絕對點兒講,母親可以感知兒子的心,可是,兒子有時卻無法體諒母親的心。

月光淡淡,陰寒,喜 歡'炫。書。網'尋覓著刀,然而,並非所有的月光都會籠著刀,無論是中原的夜晚還是荒野島上的夜晚,都將會殺氣四起。原因很簡單,刀越亮,越會給人類帶去不祥,這是誰都不能否認,也是不敢去否認的事實。每個人都不想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無論是江湖中的高手還是民間的布衣。

月光,也有它的柔情,正如一切事物都有兩面,天下間沒有絕對的剛烈,同樣也不會擁有絕對的柔和。月光也一樣,並且月光將柔情揮灑的最自如,而且也最體貼,因為月光落在了袁惜澤的面頰上,散落在她的慈眉間,錯放在她那被夜風浮動的輕紗上。

然而,月光再柔,也不及母親的眼神溫柔,因為明月,即使是月宮之中的嫦娥,也是體會不到人間的那種至純,至真的愛。

愛,不論是母子間的愛,還是朋友之間的愛,乃至情人之間的愛,月都體會不到,它是一種事物,或是一種似有若無的夢。沒有生命的東西永遠不會有情感,即使人把它賦予了那麼多的情。

異狼緩緩起身,緩緩轉身,他感受到了母親對自己的愛,他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那種愛,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總是笑著,關苗雨問過他為什麼要笑,為什麼無時無刻都在笑,笑的那麼的甜,笑的也那麼的柔,柔的就如同一位懵懂的女孩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依靠那樣的笑,笑的還是那麼的幸福。

的確,異狼見誰都會笑,但他在一個人的時候從來不笑,不僅臉上不會笑,而且心也不會笑。一個人的時候,人總是會回到真實的,他那真實的內心中只有自己的母親,他想到自己的母親為自己付出了一切,付出了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東西,他就不會笑了,他的內心之中只有酸楚,很酸很酸,酸的都有些痛。

異狼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微笑又不由自主地寫在了臉上,這次的笑卻是那麼的生硬,生硬的有些勉強,因為這個夜實在太靜,太荒涼,太悽蒼,因為他的母親的眼神太憂鬱,太孤獨,憂鬱的讓人心碎,孤獨的讓人感到不忍。

異狼問道:“娘,你的氣色顯得很不好,怎麼,有什麼不舒服嗎?”

袁惜澤道:“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異狼道:“我不困。”

“呼——呼——”風的一陣吼嘯,讓這個夜更加的冷,讓月也變得更加的冷。冷冷的月光打在了寒刀之上,也讓刀顯得那麼的冷,從未有過的冷,冷的不能再冷。可是,異狼感受不到,但袁惜澤卻的的確確有所感受。

112。正文…第112章

刀,異狼早已看到了刀,但是剛才,他沒有注意到那柄刀。現在,他不僅注意到了那柄刀,而且還注意到了袁惜澤握著寒刀的姿勢。那把刀握的很緊,刀刃向外,恰好完全能被月光所照亮。刀鋒,異狼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到了這把刀的刀鋒。這柄刀雖然是斷的,而且在刀身上還鋪著點點若隱若現的鐵鏽。然而,刀鋒卻是那麼的利,那麼的潔淨,看到那樣的刀鋒,定會叫使每一個殺過人的江湖人可以聯想到血,甚至聯想到死亡。

但是,異狼並沒有那樣的聯想,因為他並沒有殺過人,也沒有看見誰流過血,他沒有接觸過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情仇恩怨,他把任何人想的都很好,今年,他雖然已二十歲,然而,有的時候,他就象一個天真的孩子。

袁惜澤從來沒有在異狼面前拿起過刀,今晚,卻太不尋常。明月異常的冷,眼神也異常的落寞,而且刀鋒也出現在了異狼的面前。

異狼不禁驚叫了一聲,道:“刀。”

袁惜澤還是那麼的冷靜,她抖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道:“不錯。”

異狼不語,他知道母親有話對自己說,而且所要說的非同小可,或許是關於自己的身世,或許是有關寒刀的秘密,或許是自己絞盡腦汁,怎麼想也無法想到的。

袁惜澤道:“你知道,刀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這個問題對異狼而言,實在有些突兀。他想過走上江湖,一舉成名。他不懂刀,他天真的認為刀只是江湖人的一種威嚴,它代表一位江湖人的地位,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不僅如此,而且還一點兒也沒有說。

“殺人。”袁惜澤很嚴肅地說,她用著對自己兒子從未表露出的嚴肅,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