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從裡頭出來,抬頭長長撥出一口濁氣,秋香等在外頭,見她出來連忙替她披上斗篷,御住寒風。
容昐把自己的半張臉都藏在斗篷下面,撥出一口白霧,重新往體仁殿走去。
午膳是在宮裡用的,容昐疲勞了半日,並沒有什麼胃口。
她在眾人用膳時,去了體仁殿附近走走,才剛走到一處荒涼的宮苑門口,忽聽的一聲熟悉的公鴨嗓子。
“麗妃,麗妃,你就可憐咱家則個。”高聳的雜草間,只見有一男人不住的聳動,他身下是一個j□j豐滿的女人身子。
女人似乎掙扎的很厲害,丁丙秋喘息道:“你還以為……你真是麗妃了?實話與你說吧,太后娘娘就等著辦你們這群小妖精呢……呼呼,你肚裡那塊肉也定留不得,還不如順了咱家,以後這冷宮之中咱家罩你。”
容昐站在門外看著丁丙秋。
只見他這話說完後,麗妃頓時面如縞素,停止了掙扎,低低的悲鳴一聲。
丁丙秋嘿嘿淫#笑,把她倒了過來,抽出尖細的雙手瘋狂的扣動麗妃豐滿的下@體,雙目瞪大了,挖出裡頭的媚#肉喜不自勝,而他則將他那半截東西塞進她櫻桃小嘴之中。
容昐看著他手中帶著的寶石戒指,在陽光的反射下璀璨奪目。
容昐蹲□,抓起一塊極大的石頭往裡狠狠砸去,砸重丁丙秋的後腦勺。
丁丙秋猛地停下動作,捂住頭,大呵:“誰這麼大膽!”說完,他自己也怕了,連忙翻身從麗妃身上爬下我,哆嗦的抓起身後的衣服,快速穿好,警覺的看著外頭。
麗妃擦掉眼淚,躲在高高的雜草後瑟瑟發抖。
容昐捏著嗓子,朝裡大叫:“皇上,皇上,您別用石頭丟奴婢啊!皇上,您在哪兒,快出來,太后等會就來了!”
丁丙秋頓時白了臉,也不管麗妃了,直接往小門跑去。
容昐冷笑著看他,又看著麗妃倉皇失措的整好宮裝也跑開了,她才從門後走出。
對於這種欺軟怕硬,死咬住不放,扭曲了人性的賤#人,一味的忍讓只會縱容他囂張的氣焰。
沒了趙拯的丁丙秋,捏死他,易如反掌。
到了傍晚,雨雪皆停,在她出宮的路上,太監早已掃清了白雪,只留下一行長長的帶了溼意的路。
她從西門出,正待爬上車,身後扶著她的手忽的換成了一雙有力的雙臂。
容昐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蟒袍的太監正攙扶著她。
“夫人小心,咱家江道平。”江道平尖聲道,待把她扶上車廂時,江道平才指著裡頭說:“車內有畫像。”
容昐一怔,回過神來,感激不已,朝他行禮:“謝謝公公。”
江道平不敢受:“是龐大人囑咐的。”說著上前替她撂下車簾,低下頭,恭敬道:“夫人好走。”
馬蹄聲嗒嗒響起,容昐全都拉開了,她就著昏暗的車內光線望去,將畫像撕成了粉碎。
夜晚,龐晉川到她快睡了,才回來。
回來一言不發,將頭靠在她肩頭,把身上一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他身上煙燻味還是很重,還帶了皇宮內奢靡的味道。
她剛想抽身走,卻被他牢牢擒住了腰肢,龐晉川睜開黝黑的雙眸,眼中只倒影著她的影子,他問:“我護住你了?”
容昐還沒反應過來,龐晉川笑道:“那日,你說若我能護住你,日後你日日替我綁腰帶?”
容昐這才想起,心下不由有些窘迫。
龐晉川卻好似不知情,攤開她的小手牢牢的握在自己大掌之中,許久,誠心誠意道:“走到這裡,我還是打算牽著你一起走下去。”
他一語雙關,兩人都沒去扯開那畫像的事。
容昐咬住下唇,想了很久,有些感激的話,倒覺得已經沒必要了。
龐晉川望著她雙眸許久,才笑道:“晚了,睡吧。”
“嗯。”
他去沐浴更衣,容昐去看了小禮物,她在小禮物屋裡坐了許久。
直到他在門口探出頭,朝她喊:“回去,睡了。”
因是年底,趙拯的喪事未能大辦,禮部商議了下,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新帝若要臨朝定得將先皇魂魄安寧。
於是在輔臣和六部大臣商議後,決定先將趙拯的棺槨停放在壽仁殿內,每日請水路師誦經安寧。
二十八日,新帝登基。
聽聞聲勢極其的浩大,但那一歲小兒哪裡肯坐得住?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