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為此,他搬離公府許多年也未曾回來。
不得不說,這個兒子是最像他的,但也最讓他頭疼。
長汀在渾濁的官場之中,成長的極快,如魚得水,雖然有他打壓,可就這幾年的時間也已超過其他同科的進士。
但就算他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也改變不了他骨子裡的倔強和清高。
龐晉川厭惡他的清高。
長汀神色不動,斂目:“不曾。”
“既是如此,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在這上面?”龐晉川反問:“你母親也僅是你幼時¨ xuan shū wang¨一個夢,收起你不切實際的幻想,找個合適的女人成家立業才是對你最有利的。”
長汀久久沉默,兩人的朝政上也時常意見相左,他從不會因為他是他的兒子而不下手。
長汀也會與他的門生針鋒相對。
可以說龐晉川是他仕途上最大的絆腳石。
他想磨掉他的稜角,他想越過這座高山,父子兩人的關係早已不是他幼年時那般親密。
“去吧,去看看你母親,晚上留在公府吃一頓飯再走,她昨夜與我說想你了。”
長汀朝他做了一個揖,躬身退去。
他熟練且極其飛快的往朱歸院跑去。
這時已是日落黃昏,彩霞佈滿了天空,她穿的極其乾淨,好似與他離家時一樣,從未變過一般。
長汀慢下腳步,唯恐驚擾了她,他走上去,喊了一聲:“太太。”
容昐回身,連忙拉住他的手,眼眶微紅。
“怎麼回來了?昨晚也不派人過來通知一聲。”容昐挽著他的胳膊去廚房,她不肯讓他進去,那裡煙熏火燎的。
長汀就倚在門口看她,嘴角挑起一抹笑:“回來看看您,太太……”他忽停下,認真道:“兒子買了一座宅院,離公府有些遠,您可要去那裡住上幾日?”
容昐正給他切西瓜,身後廚娘叫:“太太,水燒開了,可要下餃子?”
他的聲音掩蓋在熱鬧的沸騰聲音之下,待容昐再問時,他笑道:“沒事,兒子就想吃太太做的菜了。”
傍晚,龐晉川回來用膳時,父子兩人一句話都沒聊,只有容昐一個勁兒的往長汀碗裡添菜。
龐晉川就越發的沉默了。
吃完飯後,長汀就要回去了,容昐送他出門到府門外時,長汀笑道:“母親,莫要再送了。”
兩年前,他想在龐國公府附近買一塊宅子,但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也不夠在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一塊地皮。
龐晉川一個子都不給他,容昐想給,他又不肯要,最後只能在南城買了宅子,為此他每次上朝和回公府都要騎上半個時辰的馬。
容昐從婢女手中接過食盒,交給來福,笑道:“這是娘滷的醬肘子,你莫要小氣,請你那些好友一起嚐嚐,吃完了叫人回來說一聲,娘再做給你。”
長汀笑嘻嘻接下:“知曉了;太太也要為兒子保重身子。聽說上次暴雨時,您膝蓋骨那兒又疼了,兒子送來的膏藥太太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