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有的則抱著劈開的細小木材。
兩的對話因為她們的到來戛然而止,有了她們,來旺他們就不要分心撕布了,只聽的耳邊嗖嗖的飛箭聲越多,越快,火紅的火球把黑夜燎的分外明亮。
撞門的賊一個個都倒下,許久竟沒有再撲上去接替,秋香爬起撫欄杆上,迎著冷冽的寒風瑟瑟發抖,高呼:“太太,他們不敢再攻進來了。”這話音剛落,只見一道沖天的火球嘭的一聲扎閣樓上,火球遇到風,猛地串的老高。
一束,一束,那火球就跟天上砸下來一般猛烈朝閣樓投資。
他們要燒樓!
容昐忍不住緊抓住胸口大力猛喘息了一下,冰冷帶著火煙的氣味串進肺部,惡的她陣陣作嘔。
來旺卻已經顧不上了,猛地推了冬卉一把,大叫:“拉著太太快跑!”冬卉回過神,往下看去,二樓外面的欄杆已快淹沒火光之中,連他們這樓的地板也似乎也感覺熱了。
冬卉已經慌了,也不管拉著容昐那裡,飛快就往下飛奔。
蹬蹬蹬——慌亂間下樓的的聲音,火色之中響動,外頭忽揚起一陣歡呼聲,刺耳的哈哈大笑:“燒死他們,燒啊,燒啊!”
容昐被拉的疾跑,五臟六腑都快顛的吐出來了,直到了樓下空地,冬卉才猛地將她放開,撲通一聲跪地上,哇哇大哭。
容昐面色白的跟紙一般,嘴角哪裡還有血色,她強撐著起來,目光眾間掃射,一個一個的望去,看到來旺時她叫喊問:“都下來了嗎?”
來旺剛想點頭,只見二樓那裡突然衝出一個火,滿地打滾著,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他全身都已經著了火,噼裡啪啦冒出陣陣焦味。
“是二張。”一個小廝忽然道。
他話音才剛落,二張已經悲鳴的叫了一聲,從閣樓上縱身跳下。
噗通一聲摔地上,滿地撲騰打滾了兩下終於死了,可那大火還繼續侵蝕著他的屍體,婢女有再也忍受不了的,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聲。
容昐要緊牙關,熊熊燃燒的大火將她的側臉映照的通紅,來旺不由跪下:“太太,您別看了。”
容昐只覺得喉嚨裡乾啞的厲害,她想哭,哭不出;她想叫,也叫不出,除了絕望,也就只剩下深深的絕望了……
火勢還繼續,門外撞門聲又再次響起。
咚咚咚,猶如地獄餓鬼催命一般。
容昐猛然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來旺的手:“快,快,把這閣樓推倒,沿著大門的方向推倒!”
來旺目光猛地朝閣樓和大門中間望去,兩個離的極近,若是推倒必是頃刻墜落賊兵那邊。
眼下閣樓已燒的差不多,已不用費太大力就可以瓦解。
來旺連忙清理周圍的,容昐和丫鬟都回了屋,只留下小廝,幾個已經拿了長長的大木棍來,支起撐起熊熊燃燒著的閣樓。
容昐屋裡望去,看著火光下的那群,神色凝重又緊張。
耳邊最後一陣風聲呼嘯吹過,只聽得他們“呵!”的一聲,四層來高的閣樓朝著大門方向頃刻間似一旁散沙乓的一聲傾瀉而去。
呼啦啦……呼啦啦,火風中的聲音,外頭一陣陣鬼哭狼嚎,猶似間地獄。
容昐注視著許久,終於重重的撥出一口熱氣。熱氣凝結空氣中形成一道厚厚的白霧。
“太太,們會活下去嗎?”冬卉緊張的走過來,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只要她開頭,隨便說一句什麼都好。
眾的目光也都落容昐身上,容昐一一望去。
有她相信的,有她曾經不相信的,但如今已沒了區別。
“會,會活下去的!”容昐咧起一道笑容,眼中流光熠熠。冬卉默默的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目光緊緊追隨她身上帶著一些貪婪。
只要她說的,她就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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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高度緊張的固守後,他們迎來了一個新的問題。
沒有食物,沒有水。
秋香最擔心的是容昐的身體,她和秋意兩站小廚房裡一籌莫展,冬卉從井裡打了一盆水上來,全都汙濁了,她暴躁的摔了七八個碗後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
來旺重新巡視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後,才走進來對容昐說:“太太,和幾個小廝一起出去找食物。”
容昐側躺榻上,身體捲縮成一團,臉朝著裡,搖搖頭:“別,別去了。”她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
從剛才神經鬆弛後,她去了裡間檢視,小褲裡已經流了點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