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容昐轉過頭:“她難道怕不會成全她?”
龐晉川目光緊緊的落她臉上:“容昐。她有了孩子,就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對。以為什麼是?她有她的私心。”
一晚上衝擊太大了,容昐一時沒回過神,龐晉川見她呆愣的模樣,忽覺得有些心癢難耐。
“好好生下他,能給的都會給。”他道,一隻收緊緊拽住,拽的容昐的手通紅。
他曾經嫉妒過黃澐湖,但這已經都是過去,如今摟著她的是他,她懷的也是他的孩子。他不會容許任何來破壞他所極力經營的一切。
他也不會告訴容昐,黃澐湖的酒力並不差。
反正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
只是,如果時局允許,他真想好好看著這個孩子出生。
至少不要這種動盪的時刻生下來就好。
龐晉川想起今晚和顧弘然的談話,重重闔上眼,摟緊了她,窩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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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容昐醒來,龐晉川已經離開。
冬卉來說:“太子府一早就來了,叫爺過去。”
容昐沒問什麼,到了傍晚,來旺卻來接,說讓容昐回到公府。
顧母極捨不得她,容昐朝她跪了三個響頭,含淚帶著長灃和小兒離去。
路上馬車疾馳而過,車廂內拉著簾子,有些昏暗,不知過了多久,容昐半夢半醒中間聽的車廂外馬車嗒嗒嗒。
冬卉撩開簾子,推醒她驚喜道:“太太,是爺。”
龐晉川騎高頭大馬上,駿馬姿態高昂,鬃毛迎風抖擻,馬蹄矯健,噠噠與馬車並行。
容昐極少看他騎馬,多數都是氣定神閒坐轎的,她心下微微稱奇,再認真細看去,只見他頭戴玉冠,目光如炬,身上所穿的寶藍色四爪蛟龍袍張牙舞爪,威風無比,只是嘴角緊抿,臉色顯得有些陰暗。
見到她他才緩和下神色,問道:“容昐,得回到公府穩住局勢,替守住了,知道嗎?”
他神色嚴峻,不似平日裡淡定。
容昐意識到事情嚴重了,靠上前問:“可是有異變?”
“嗯。”他點了點頭,長話短說:“前幾日,皇上召集各位閣老大臣,已經決定要下旨讓雍王就藩,但昨夜卻突發了高燒,至今未醒。這幾日都需住太子府內,不能回府了。”
看來皇帝已經確定要讓太子繼位了,如此多事之秋,老皇帝的身子竟然不中用,看來朝廷上已是風起雲湧,各處的勢力都翻動,誰做主一朝登帝還是個未知數,若雍王就藩不成功,勢必會引起兵變。
龐國公府就是一個風向標,若失了龐國公府,龐晉川就什麼都不是。
這才剛過完年,就要變天了嗎?
龐晉川遞給她一枚玉佩:“這是當家主令,上次二叔就是用這個東西換了龐晉龍一命。需好好保管,若是出現急事,憑它闔府的都要聽調遣。”
容昐緊抓住那玉佩,玉佩不大,她一手堪堪握住,可卻極為溫潤,細看之下,正面雕的是一個龐字,背面密密麻麻不知寫著什麼。
馬車很快就要走到集市,龐晉川看來前方一眼:“若是有急需,派來旺去太子府叫,即刻就回。”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勒馬聲,只聽一個男音高聲道:“龐大,太子爺傳您即刻進宮。”
龐晉川抓住韁繩,調轉馬匹:“保重自己。”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揚鞭而去。
容昐撲向車窗望去,哪裡還見得到他的身影?只瞧著一股子的濃煙,馬蹄聲嗒嗒,密密麻麻竟不知剛才有多少跟他後面,隱約看見最後幾個似乎都穿著盔甲,陽光底下折射出耀眼的銀光。
來旺卻沒走,騎著馬守她身邊:“太太,爺讓小的留您身邊服侍。”
容昐點了點頭,許久未動,直到冬卉撩下車簾,她才靠車廂上。
來旺輕易不離龐晉川,看來,這次回龐國公府,定是困難重重了。
容昐想了又想,終於叫住喊停,冬卉不解:“太太何事?”
容昐道:“把長灃和長汀送回顧府。”
她沒有法子,龐晉川與她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大家子都等著她,就是她想走也走不了。
這個時候穩住公府,就是保住龐晉川的後路,長灃和長汀還有她,母子三的命也就懸這裡了。
如果因天災禍,未能保住,那她也得給兩個孩子留下一條退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