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腦海的陣型出了桃谷,視線終是情不自禁的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一身早已破舊的衣裳,凌亂的髮絲,隨意一眼看去,就好像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那人蹲坐在地上,滿身的汙垢,垂下了腦袋,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一動也不動。
三年了,自被天綺趕出去後,整整一千多個日子,一個地方,三年如一日的等待,只為再見天綺一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牙狼停下了腳步,不由的說了出來。
那人髒兮兮的手動了動,緩緩抬起了頭。
牙狼一怔,視線變的複雜起來。
那張白蓮般乾淨的臉龐,已經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
眼眸也不在那麼澄淨,蘊含著痛苦的情緒,怔怔地看著牙狼。
“牙。。。。。。狼。。。。。。”他一說話,身上就顫的厲害,好似一個字音重了一點,他就無法承受一般。
滿臉的痛苦,身子卻不倒,一直坐在那裡,執著的等待。
牙狼長長地嘆了一聲說道:“我認為你還是走吧,你的生命已經枯竭了,再等下去也不會見到她的。”
“不。”南宮戀抿緊了唇,蒼白的垂下腦袋。
“何必呢,她不會再見你的。”
“不。”
牙狼微蹙著眉眼,這是他這麼久來第一次和他說話,也是第一次來勸他,竟然他不聽,那麼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些都是南宮戀自找的不是麼!?
“隨便你。”
南宮戀沒有開口,身子依舊顫的厲害。
牙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清晰的看到,他落到手心上的淚珠。
腳步驀地又是停了下來,他忽然有些懊惱自己的多管閒事?!
罷了。
。。。。。。
遠在千里之外,站在雪山之巔的男人,仰望著遼闊的雪地,身上的白色逐漸和雪溶為了一色。
那個有著銀色長髮的男人,從一個地方飛躍到另一個地方,眉間的憂傷日復一日的加重,卻似乎從未有過解開的驟勢。
三年裡,他找遍了整個幻月大陸,再未看見過那倔強的笑臉。
還有那雙動人心動的鳳眸。
他一直堅信著,她是不會死的,也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還是在給自己一個安慰,不分晝夜尋找的安慰。
也許只有這樣,不停下尋找,他那悔恨的思緒才不會一點點擴大,甚至把他淹沒。
從來沒有這般心痛,痛到無法自拔,痛到無以復加。
若是當時,他來得及回她一個,相信,那麼一切都不會演變成了這樣。
白羽塵,你理智,卻理智過了頭。
有些東西不是等到你後悔了才知道珍惜。
後悔了,她早已離你遠去了。
一直以來,她都在朝著你的方向努力的進步,一直希望能再靠近你一些,再靠近一些,而你呢,卻一次又一次的後退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
令她這般絕望,甚至不惜與你恩斷欲絕。
可是,現在知道了,明白了,又能怎麼樣了。。。。。。
☆、【風雲際會!】5
你只是在給自己一個安慰,所以堅信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麼?
也許,這樣尋找,你的心才不會痛的快死掉。
白羽塵,你是一個理智的王者,也是被女人深愛一個男人。
一個傷害女人的男人。
他還在尋找,雪白的天地間,霍然出現了一抹紅色。
鮮豔無比的紅色,那曾是納蘭天綺最厭惡的紅色。
“白羽塵!!!”她放開嗓音嘶喊著,絕美的臉上滿是怒氣。
小白身上的溫度逐漸冷到了至極,比這雪還冷,在尋找了不知道多少次後,身影慢慢的變淡。
他現在要換一個地方去尋找她。
好想見到她的笑臉,還有那倔強的嘴角。
“白羽塵,你給我站住!”聲嘶力歇的嘶吼著,卻始終留不住他的腳步。
終於她忍無可忍,紅彩劍出鞘,朝著他的腳刺了過去了。
一個追著一個,說來說去,都是令人可恨的可憐人。
小白側臉,捲翹的腳毛微顫,三年了,他的樣貌依舊未變。
只是但清冷的氣質裡夾雜了一絲令人無法忽視的憂傷,淡淡的卻足以毀天滅地。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