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他可以在心裡壓上十幾年一點不顯山露水,何況區區棋盤上這暫時的失利。
看似節節敗退,實則蓄勢待發。
司徒景烈呷了口茶,悠閒地合上茶盞,心道,好戲這才開始呢。
番外:比死更痛苦的,是求死不能。
棋盤上的局勢還是很不樂觀,至少,在有眼睛的人看來,這局對司徒景軒很是不利。
顧採青皺起了眉,有點擔心的看著司徒景軒。
景軒向來自負,容不得自己會有失敗,她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深知他的性格。別看他學問了得深得夫子們賞識,可性子實在孤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別的學子成群結隊嬉嬉笑笑,而他大多都在某個安靜的地方躲著看些奇怪的書。
夫子既怕他的性子,又對他極為偏護,不為別的,只因為景軒天分極高!別人看十遍才能記住的,他掃一眼就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別人一心一意只辦一件事,他卻能同時辦個兩三樣,然後事事求精。這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也大多是他自學成才。
他很優秀,優秀到其他人難以企及的地步,也包括她。越是優秀的人,越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尤其是在他認定這些東西是屬於他之後。
“景軒,你要不要喝口茶?”她俯了身子問他,希望他緩一緩。
司徒景軒側過眼,按住她正要提壺的手,輕輕說道:“不必。”
顧採青怔了怔,不太自然的將手收回。
司徒景軒沒有多想,將目光重新放回棋盤。他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大半個頹廢局勢,看似混亂,卻暗藏章法。耐心靜候几子後,他終於等到機會,手起子落,他決定收網。
不多久,原本平靜觀棋的眾人突然騷動了起來。
因為司徒景軒自從開局的頹勢突然扭轉過來了。那書生本來坐定江山眼看大勝在望,卻突然發現自己入了司徒景軒的圈套,連忙頑抗想要穩住勝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前後左右都被人包夾,哪裡還能逃。
那書生想來往日也是個自負之人,哪裡試過被人按著打壓的感覺,一時間慌了手腳,直到最後敗局已定,也還沒回過神來。
一時間司徒景軒這方開始反擊,大有勢如破竹之象,那頭節節敗退,一敗塗地。
司徒景軒一下子收攏了黑子的大片江山,便也不再咄咄逼人了,慢慢跟他磨著,就像貓抓到老鼠,從來不是一口咬死,而是慢慢的和老鼠較勁,直到老鼠沒了力氣,最後認輸,然後必死。
一時間,眾人都靜默不語,個個呆若木雞——司徒景軒太厲害了,沒什麼比無聲無息置人死地更恐怖的了。
而再看那書生,只見他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時六神無主。連連問自己敗在哪兒了?為何會敗?可大夥都不能給他答案,因為輸贏幾乎是幾個瞬間的事情,他們也沒反應過來時,勝負變已分了。
眾人再看司徒景軒,見他面平如水,看不出情緒,心中皆駭:此子了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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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要比狠毒,誰能是他對手
那書生頭次嚐到敗仗,臉色一下變得難看。
其他三子看到他的樣子就怕他氣急攻心,急忙上前勸他,“文廣,不要動氣。”
“是啊,趙兄,這勝敗兵家常事,輸一次不要緊的!”
“對對,不要緊的,你看我也輸了,不也沒什麼麼!”
是!輸一次無妨,但他不知道輸在哪兒了,以後再遇到司徒景軒,豈不是還要輸?他今後如何再下棋!
那書生完全聽不進勸,臉色越兩越難看。
正在他心煩意亂之時,卻聽司徒景軒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輸給我,並不難看。”
眾人一愣,皆想真不客氣啊。
“司徒景軒你、你太欺人太甚了!”
“你不過是僥倖罷了,有何好得意的。”
“還有兩局,有本事現在就比,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那三個書生被刺激得不行,只差要跳過來拼命。
人群一時也是炸開了鍋,圍觀之人紛紛交頭接耳,打聽司徒景軒究竟何方神聖,這次有沒有參加科舉。一些知道的人說出他的身份,人群裡又是一陣抽氣聲。
既有才又有財,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