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也會夸人?!”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個嘴巴惡毒的奴隸主啊。
“連買書都要錯三回的你,我為什麼要誇獎你。”司徒景軒冷哼一聲,隨後繼續看書,“有時間發主子的牢騷,就罰你把書房也洗一遍。”
杜小小傻了。她哪裡有發牢騷,她只是覺得委屈而已啊。
“還不快去。”他看了眼她。
“是,奴婢馬上就去。”杜小小不敢再耽擱,抱起書咚咚地跑去書房。
“就知道壓榨下人,你明明可以當作沒聽到的嘛。”
直到人進了房,她才敢很小聲的念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罵久了,臉皮又厚了幾分,她已經完全不會為剛才的話覺得難過。
反正,見識過少爺更惡毒的詞語後,剛才那點程度根本不算什麼。真正讓她害怕的,是故意漠視她的少爺,那種說什麼做什麼都得不到回應的感覺,她一點都不想再感受了。
杜小小想到這,急忙甩甩頭不去想。
邁步走向書桌,她想起剛才的話,心裡隱隱生起股莫名期待。
少爺會夸人?到底真的假的!
二少爺還真討女子歡心……
鄉試前晚,司徒府上下忙成一團。
杜小小又是確認東西,又是不放心地再收拾了次,深怕有什麼遺漏。
幾個滿登登的包袱裡裝滿了書、筆、硯臺和換洗衣服,大包小包地堆滿了桌子。
司徒景軒放下書,只冷眼旁觀著,不發一語。
杜小小收拾完了,就退下休息,正巧遇上了前來的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
“大少爺,二少爺好。”她急忙行禮。
“恩,三弟呢?還在看書麼?”司徒景容詢問她。
杜小小點點頭,指了指裡間,“三少爺看一天了,下午都沒休息呢。”
“怪了,難不成三弟還怯場不成。”司徒景烈一合扇子,慢悠悠說道。三弟這麼沒自信的樣子,倒真是少見。隨後似想到什麼,他微微一笑,抬腳邁了進去,“大哥,你等會再進來,我先進去逗逗三弟。”說著已經進去。
“景烈,你可別惱著三弟。”司徒景容有些無奈地衝著他背影說道。
司徒景烈使了個扇子,表示已經聽到話。
“大少爺,三少爺只能一個人進考場嗎?”杜小小話裡很是擔心。少爺的身子最近好了些,可那也是府裡下人時刻照顧著的關係,進了考場若沒了人前熱後伺候,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別擔心,考場裡頭景烈都已經打點好了,不會有大問題的。”司徒景容收回視線,溫和笑道。
“二少爺他……”杜小小有點意外。
司徒景容看出她所想,側頭掃了一眼裡間,神情很柔和,“別看二弟總是放蕩不羈,其實心思比誰都來得細膩,做人處事上,有時候我還不及他想得周全。”
杜小小先是不明白,後想了圈,不禁暗暗同意。二少爺若是不細膩,他怎麼討那麼多女子歡心啊。
司徒景容笑笑,猜她心思又想到了別地。
“下去吧,你今天折騰了半天也該累了,早點休息明日早點來伺候三弟起身。”
“是,那奴婢先下去了。”杜小小忙應下,匆匆離去。
只要你想要,什麼都是你的
因司徒老爺下了令,不得丫鬟小廝靠近打擾,眾人便都避開了此處,如今蘭軒閣安靜無聲,只剩下他們三人。
司徒景容一進房就察覺出異樣,只佯裝不知。司徒景烈立在門口細細打量司徒景軒,心裡費著思量。
司徒景軒任由他們肆無忌憚看著,面靜若水,眼中沒有半分情緒。
突然,司徒景烈走到桌邊,伸手拿過茶壺,微抬高了手,一道極細的茶水流入杯中。
滿室沉靜,只剩這流水聲。
“三弟大可放心。”司徒景烈放了茶壺,音色清潤,“明日考場我已經打點妥當,上至考官,下至巡考官,都會賣我們司徒府一個面子,會盡量給你最舒適的待遇,至於能不能高中就得靠三弟自己努力了。”
“是麼?那就多謝二哥了。”司徒景軒翻著書,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司徒景烈呷茶一口,笑笑道:“謝什麼,只要你想要,這天——”
“景烈!”司徒景容臉色突變,緊張地打斷他的話。
司徒景軒聞聲側過頭,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司徒景烈繼續呷著茶,不慌不忙說道:“我說是這天上的星星都會摘來給三弟,大哥怎麼緊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