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小一瞧那桃花扇面,嘴角立即彎了彎,二少爺肯定又想到什麼法子整人了。
“原來公子是對我這扇子感興趣啊,說來可惜,這扇子可不是什麼易得的物品。”書生男子也打起摺扇,很是洋洋得意,心裡期待著那句‘敢問公子,這扇子如何得來’。
“哦?”司徒景烈一挑眉,嘴角微笑,他直接把自己手裡的扇面反過來對準他,“公子,你看我手中的這幅扇面如何?”
十里桃花,樹影紅人,醉裡挑燈,眾醉獨醒。
很簡單的畫,卻是意境十足。扇面邊側,赫然提著兩句詩。
“三生石上求三生,奈何橋頭看三世。好詩好詩,可是公子你作的?”書生男子乾笑一聲,心裡失望他竟錯開了話題。
“在下一介俗人,哪賣得來風雅。”司徒景烈收回扇子,“此扇是在下花千兩足銀購買得來,實因司徒三公子的墨寶一字難求啊。”話到後面,很是感嘆。
杜小小一愣,二少爺的扇子竟是少爺作的?
“千、千兩足銀!”書生男子嚇了跳,司徒景軒的扇子竟這麼值錢?
原來二少爺的嘴皮子這麼厲害啊
“看的出公子手上的扇子也不是俗物,對了,剛才公子說此扇得來不易,不知能否說說如何不易?”司徒景烈笑眯眯地看著他。
“趙兄的扇子可是司徒景軒輸於他的。”書生男子旁的同行人突然出聲說道。
司徒景烈收起扇子,一臉激動與吃驚,“不想公子如此才華,著實令人震驚與欽佩。今日幸遇公子,真是三生有幸。無論如何在下也要求得公子一幅墨寶才好,錢不是問題,只求公子不吝賜寶。”
這話一出,三人都愣了。杜小小心下吃驚,若不是親眼瞧見,她真沒想到二少爺這麼會作戲。
書生男子是又喜又驚,喜的是知道眼前這人一定出手大方,驚的是以他的文筆斷畫不出司徒景軒一成的風骨來。
想想萬一露餡,豈不貽笑大方,眼下鄉試在即,他怎麼都不能壞了自己名聲。這樣一想,書生男子,只能咬牙忍痛,滿面憤怒,“我等讀書人,一向視錢財如外物,公子怎可用世俗來羞辱我們。實在可氣,可悲!”
司徒景烈【炫】恍【書】然【網】大悟,急忙作揖,“在下失敬,原來公子願免費為在下作畫,此等高風,真在可敬,可嘆!。”
杜小小差點笑出來,一直癟著嘴強忍著。原來二少爺的嘴皮子也這麼厲害啊,真看不出來。
書生男子頭皮發麻,有些招架不住,他愣了好半晌才鎮定下來,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公子謬讚了。可惜在下最近忙著應考,無心於此,幾日未動筆,怕手藝已經生疏,就不獻這個醜了。”
噗,你還知道自己是在獻醜啊。杜小小忍笑忍得痛苦,心裡越發鄙視眼前這個人。
司徒景烈一臉失望,最後嘆了聲,“竟然如此,在下就不勉強了。只是今日得見公子,實屬不易,怎麼都想請公子賜詩兩句,以圖紀念,還請公子千萬千萬別再推辭。”說完又是作了個揖。
“這……”書生男子有點為難,本想找理由拒絕,可見他很是誠懇,一下竟不知如何開口。怔然好一會,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那桃花扇上,腦海裡靈機一動,他故作無奈道:“公子竟然如此誠心,那在下就為公子扇面上的詩再接上兩句。”
“哦?如此甚好。”司徒景軒嘴角挑起,那笑竟閃了人眼,叫一旁三人全失了神。
“咳……”書生男子微紅了臉,暗罵自己糊塗,隨即正了正臉色,沉吟了幾聲脫口道:“三生石上求三生,奈何橋頭看三世。三生石上望三生,只盼緣人一起渡。”說完,他還自鳴得意地哼了哼,顯然很是滿意。
“噗……”杜小小這下忍不住了,縱然她識字不多,可是好歹也聽了好些年書,這話順不順、好與不好,她當然聽的出。這樣的文才怎麼可能比的過少爺嘛,這人真真是不要臉了。
司徒景烈也是搖頭失笑,嘆道:“自小先生說我愚笨,罵我吟詩作畫皆不如人,不想今日遇見公子,才明白先生對我的評價已屬褒獎。”
“什麼……意思?”書生男子一下沒反應過來。
司徒景烈收起扇子,揉了揉額,表情很是無奈,“看來,我們還真是半斤八兩。”話一頓,他揚起臉,嘴角勾著魅惑人心的淺笑。
“可惜,你只是半斤廢鐵,而我,是八兩黃金。”話裡滿是自負。
少爺,平常都是看這些書嗎?
回去的路上,氣氛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