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手上的扇子習慣性的落在了她額頭,“自己笨還敢埋怨主子,你膽子最近是越來越大了啊。”
杜小小癟嘴,對著他哼了聲,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二少爺就是這樣,老逗著她玩,其實脾氣好著呢,從沒見過他生氣。
司徒景烈嘖嘖一聲,“竟敢有恃無恐,敢情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說著又使扇子要敲她,杜小小頭一偏,躲開了。末了,還衝他得意的笑。
司徒景軒披上外套出來,見到的就是這幕,兩人默契談笑,宛如沒有外人。
“三弟,可是打算要出去?”司徒景烈看見人,收了扇子,表情正經了些。
“悶在府裡幾天,想出去走走。”司徒景軒一點點擰起眉,避重就輕回答。
司徒景烈點點頭,隨後笑道:“忘了恭喜三弟,鄉試第二,中了舉人啊。”
司徒景軒沒有多大表情,只略微勾著唇,似笑非笑,“不過是個亞元,有何好恭喜的。”
司徒景烈微微一笑,拿扇子敲著手心,不甚在意說道:“那好,那我這句恭喜就留待日後你也成了狀元再說。”說完,他識相不再繼續這話題,轉了個口,“我勸三弟還是晚些出去好,這會不少考子都聚在縣衙口看榜子,堵了大路。”
“看榜子?”杜小小不解問道。
“是啊。”司徒景烈點頭,“三弟那張卷子下面圍了不少人,現在縣衙門前被擠得水洩不通。”
肯定是全衝著少爺去的。杜小小皺臉,脫口說道:“我敢肯定還有不少千金小姐躲在府外呢。”
兩人微愣,司徒景烈率先反應回來,哈哈一笑,“還真讓你猜準了,我剛回來的時候差點燻出一身胭脂味來。”
杜小小臉紅,被取笑得不自在。她心裡暗惱,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老忘了規矩和分寸。抬眼偷偷看自家主子,見他沒什麼表情,她心下又是放心又是失落,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解元的卷子,必定是字字珠璣
“竟然如此,那就走後門吧。”司徒景軒沉了一聲,後又對杜小小吩咐,“去讓管事將轎子準備在後門,順便派人引開那些閒雜人等。”
“是,奴婢這就去。”杜小小得了令,急忙退下。
房內剩餘兩人,家丁也早被揮下。
“三弟就不好奇這頭名解元是何人物?”司徒景烈自動自發的在房內找到張椅子坐下,緊接著翻了個杯子給自己倒茶。
“哦?是何人?”司徒景軒隨口應了聲,視線從房外收回看著他道。
“殺出了個人物,叫駱流雲。”司徒景烈合了合杯子,茶一入口,暗歎,極品啊。
司徒景軒聽後明顯一愣,“那個趙文廣呢?”
“有這名麼?”司徒景烈摸摸下巴,沒一會【炫】恍【書】然【網】過來,“有點印象,好象是名列第三,得了個舉人。”
司徒景軒應了聲,有點心不在焉。
“不過三弟怎麼知道這人的?”司徒景烈合上茶,抬眼看他,似在琢磨笑道:“這人不過是個窮苦學子,在今天之前也沒什麼名氣,三弟足不出戶,竟能喚得出那人名來,真讓人意外啊。”
司徒景軒表情微動,只淡然說道:“在考場耳聞此人名諱,便記下了。”
看的出他堅決不會提及那日賭坊一事,司徒景烈只點點頭,沒再說話。
沒一會,杜小小快跑回來,行禮說一切準備就緒。
司徒景烈閒著無事,便說什麼都要一起出去瞧個熱鬧。
司徒景軒皺眉,但並未拒絕。之後杜小小扶著人小心翼翼出了蘭軒閣,三人來到了司徒府的後門口。
門外頭,張管事已安排好一切,一輛輕便的馬車,加幾個身手矯健的府衛。
杜小小扶司徒景軒上了馬車,又等司徒景烈也上去後,便識相地坐在外頭與趕車人一起。
司徒景烈本想拉她進來,手剛伸出去便立馬察覺到一抹打探目光,不禁怔怔收回動作,搖著扇子,笑而不語。
馬車行駛到府衙前果然過不去,司徒景軒掀開窗布一看,見黑壓壓一片人擠在榜單下不時地指著上頭的卷子議論什麼,心裡頓時有點費解。
“三弟用不用下去也看看,我想解元的卷子,必定是字字珠璣,不同一般。”司徒景烈收著扇子看他。
司徒景軒並沒什麼興趣,但見前面人多,馬車也過不去,便點頭答應。
三人下了馬車,司徒景軒命趕車人去一旁等候後,就在杜小小的攙扶下擠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