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這麼大反應。”素琴有點後怕問。
素蘭搖搖頭,哪怕知道也不能說啊。少爺那日自從外邊回來,就陰晴不定到現在,以前只是冷漠不好接近,現在是嚇人不敢接近。
“別問了,快去收拾棋盤,等會少爺該……啊,這棋……”
“怎麼了?”素琴湊過來。
素蘭搖搖頭沒說,心中已是大駭。往常少爺也是經常左右手對著下,但是基本上是難捨難分,不相上下,像今天這樣一邊倒的情況,可從沒出現過。
她自幼跟著老夫人學習琴棋書畫,這棋她也懂些。三少爺這下了一個下午的棋,分明是副殺局,眼見黑子將白子殺得乾淨,而且有趕盡殺絕之勢,分明是要片甲不流啊。
自己和自己下,怎會下出這麼兇狠的局面?
***
夜色下,司徒景軒握著白玉酒杯,月光清輝照在他臉上,面上一貫的沒有表情,眼中浮現出的卻是一片落寞。
司徒景容每次看見他這副表情,都忍不住要臆想他心裡真實的情緒。雖然從來都沒有答案,但他肯定,景軒的心裡一定比他所表現出的要柔軟很多。因為他的眼睛,在不對著人的時候,是比誰都要來得柔和。
他知道他的三弟不簡單,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的背後似乎都有著說不盡前塵舊事。從小到大,他一直在尋找什麼,在迫切想得到什麼,眼下,他好象找到了,又好象失去了,誰都看不明白。
空中“啞啞”傳來兩聲鳥鳴,好似帶著悲吟。
司徒景容抬頭,兩隻飛鳥掠過,那邊再看,那道清瘦的影子已經消失在長廊下。
三弟啊,你如今也懂得感情,為什麼還要去傷害曾經真心待你的人。
良久,他垂下眼睛暗沉沉的笑了兩聲,低聲自語道:“我又何嘗不是,明明知道,卻一直在傷害……”這聲音是如此的清平,好象終於甘心承認。
此時,夜涼如水,兩人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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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有些話想和大夥說,所以在這羅嗦兩句。這是我第一個文,我很重視,重視到沒有寫到最滿意絕不發出去的程度。這個文花去我太多心血,佔了幾乎90%的空閒時間,雖然都在寫這文,卻依舊更的很慢,OTL,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現象。如果我是信用卡,估計早被銀行拉黑無數次,且永遠不得解黑。看見不少留言,都是在追文更新與結局上,關於更新,只要不卡文,我自然每天都更新,關於結局,就在眼前了,不過二萬字。關於我本人,是個很想努力寫出好作品卻在更新時間上非常無良的作者,但我一直在努力,無論是文筆還是情節把握上。
最後謝謝大家這半年多的支援,很多人的埋怨與支援,讓我寫到了現在,由衷感謝你們——貓四月
其實,不是忘了,只是不願想起。
十年,幾十年,或許終有一天連記憶都被淡化,卻依然有一些人和事,他們執著地留在你的骨子裡,不肯磨滅,不肯老去,或許你認為你已經忘了,甚至你已記不起他們的名字,卻時常會有那麼一剎那,你見到一些酷似當年的影子,那些你早以為不見了的記憶,立刻就在一瞬間滿滿佔據了你的腦海。
其實,不是忘了,只是不願想起。
能沖走的是華年,衝不走的是記憶。
這個午後,司徒景軒睡得極其不穩,夢裡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回看了自己這二十年。沒有什麼比做了自己人生看客更為可悲的,他在瞬間驚醒過來,臉色蒼白的用單手撐著頭坐在扶手椅上,簡單系著的頭髮因為午睡亂了,索性就鬆開了髮帶。
便服素裙的段紅棉搭著丫鬟的手,優雅嫻靜的走進來,看著樹下散發長袍的男子,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頷首柔聲道:“司徒公子。”
司徒景軒剛睡醒,脾氣正壓著,見是她來,多少沉下了臉。好在素蘭機靈,趕忙伺候著,又是拉凳子又是招呼茶水,“公主請坐。”
段紅棉站著沒動,身體有點僵,連扶著她的阿蠻都感覺到了。這個司徒景軒也太不知禮數了!本就是抱著一定要為主子出口氣的心而來的阿蠻抬頭就要訓斥,可一對上眼前那雙暗沉沉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渾身一涼,瑟縮了一下,結巴了兩下沒說出話來。
見四周很少有人走動,段紅棉才沉默的坐下來。素琴託著茶點送上來,而後和素蘭一同散去,段紅棉看了司徒景軒一眼,也出聲吩咐阿蠻退下。阿蠻不情不願的束手低頭走出去,眼睛偷偷斜了對面那男子一眼,心中擔憂不已。
因為習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