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團。你揪著衣服,她拎著領口,互相招呼上了五指山。須臾之間,原本梳著整齊服帖的頭髮,穿著光鮮窈窕的兩個少女,就頂著雞窩般的亂髮,衣衫不整了。
陶姐一見這場面,也顧不得為月娘的失蹤抹眼淚了。慌忙上前拉架,“珍珠小姐,玉珠小姐,你們不要這個樣子,快鬆手,快起來啊!……”
陶姐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拉開她們,但是這兩個人現在都有些紅了眼睛。互相揪著不放,非常難看的滾在地上。
玉珠發了狠,珍珠伸了手想要撓玉珠的臉。玉珠嘴一張,下合,使勁,咬住了珍珠的手指。
珍珠吃痛,淒厲的尖叫出聲。玉珠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珍珠的眼睛,那兇狠的眼神,讓珍珠也下意識的心驚。
但是很快,珍珠就顧不得了,手上的疼痛讓她忽略了玉珠那極不正常的神色。面色一厲,騰出另一隻手,重重的甩向了玉珠的臉。
玉珠左臉一麻,不自主的鬆開了牙齒。
珍珠連滾帶爬的向後撤,捂了手,哭叫不已。
剛剛那一記,雖然成功的從利齒之下脫手,但是,因為用力過猛,抽|出的時候,牙尖狠狠的在手指上拉了一道。
因此,原本玉珠沒有咬出血,現在卻是真的鮮血淋漓了。
玉珠慢慢的坐起身,臉上帶了一道血痕,殷紅的血珠滲出來,緩緩的交匯,順著臉頰流下。
珍珠哭著:“你這個瘋子,你居然咬我?!你瘋了!”
玉珠啐出一口血,淒厲的看著珍珠:“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你是我大姐啊,是我親大姐啊。我們一母同胞,一塊長大。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害我?我們不是姐妹嗎?”
玉珠是聲音有些嘶啞,她通紅著眼,含了眼淚,質問珍珠,那個自己想了那麼些年的,困擾的她日日揪心的疑問。
珍珠和玉珠從小一道長大,兩姐妹性格南轅北轍,珍珠也一直瞧不上玉珠。
但是玉珠一直是真心拿了珍珠當成最親近的人的。
能成為家人,真的是緣分。即使和家人的感情並不熱烈,甚至可以說淡漠,但是玉珠還是很滿足的。家人之間,沒必要計較那麼多。畢竟,世界上只有血緣至親才會不計回報的對你好。
她與珍珠,是一輩子的姐妹,是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一輩子的。
但是,那一晚,珍珠為什麼要那樣決絕的關上窗戶呢?對自己的同胞妹妹,還見死不救。
珍珠,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真的有將我當成是你唯一的妹妹嗎?玉珠想道,即使隔了這麼久,即使玉珠早就猜到了珍珠的心思,即使,玉珠早就對珍珠死了心,可是,玉珠不是自私絕情的人。
姐妹二十年,她無法像珍珠那樣。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關上窗戶?你沒看到我被人欺負,沒聽到我在喊‘救命’嗎?!”玉珠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珍珠淒厲的喊道。
她想起了自己一生中最黑暗的夜晚,想起了那個被至親之人背叛,一手推下人間煉獄的夜晚。
Rober縱然給了她穿心一劍,但是,給她致命一擊的,卻是珍珠的見死不救。
珍珠扭曲陰暗的臉慢慢的消失在闔起的窗戶後面,那雙閃爍著決然狠厲的眼睛,久久的停留在玉珠的心裡。
像冰一樣冷硬,凍得人感覺再也不會有陽光,再也不會暖和起來。
珍珠驚懼的看著情緒極度激憤的玉珠,不知道為什麼玉珠會這樣歇斯底里。那種瘋狂,讓她忍不住發顫膽寒。
終於,玉珠忍不住,放聲大哭。這是她第一次哭得這樣暢快。以前害怕的不敢哭,之後瘋狂的不用哭。現在,她日日笑顏對著梁碧宇,但是心上卻懸了一把刀,一把時刻可能斬斷一切幸福的利刃。
太幸福,總是不長久。
現在,月娘出了事。玉珠又是莫名其妙的自責,又是心裡哀痛不已。
“你又在發什麼瘋,胡言亂語!”珍珠心裡發虛,她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玉珠的事情,玉珠說的她不懂。但是,平時講玉珠的壞話多了,她有些心虛。
珍珠走至玉珠身前,“你……”話還未出口,一股大力自身側傳來,珍珠被推向了一邊,重重的後退幾步,腳後跟磕在了石凳邊,“嘶——”珍珠倒抽一口氣。
“玉珠!”梁碧宇衝上前,摟住玉珠,心疼的看著現在悽慘的,受了重大委屈的玉珠,梁碧宇的心,頓時抽了起來。
玉珠先是身體一僵,意識到對方是梁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