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兄弟正在告別,正與黃家眾人說笑,珍珠恨恨的絞著衣角。
徐行跟在梁氏兄弟身後,恭謹的像一個跟班一個僕人。不,他就是一個跟班!珍珠思及此,更加怒火狂盛。活到這麼大,珍珠沒有像今天這般憤怒過。
這是欺騙!她被人耍了!
珍珠越想越生氣,但是樓下眾人仍舊談笑風生,長輩們都面帶笑容,對梁氏兄弟和氣親熱的很,就連玉珠也受到了莫大的關注友善。
玉珠微紅著臉靦腆的笑容看在她的眼裡分外刺眼。
都不是好東西!珍珠嫉妒的雙眼通紅,憑什麼,憑什麼玉珠那個德行,居然還攀上了這門親事?(徐行字裡行間透露了一些些梁家的家業,珍珠同學眼紅了。)徐行那個沒用的,身體好會打架有什麼用,莽夫一個,胎都沒投好,比梁碧宇還要不如。
女人一向小氣,或者說,她們想的比較多。想的多了,就容易鑽牛角尖。嫉妒這種事情,卻是不論男女都會有的東西。女人的嫉妒一旦超出她自己的最大界限,這嫉妒就像是業火,勢要燒燬一切。
珍珠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小氣的虛榮的被寵壞的,且必定錙銖必較的女孩子,這樣的人通常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一直看不上的妹妹,一轉眼,居然比自己先得了好。珍珠從一開始就以為徐行也是有些家底的,所以在那次被徐行救下之後,內心的少女浪漫情懷發作,義無反顧的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世界。
珍珠當然不會換位思考,別人怎麼想,徐行的心思怎樣,珍珠一貫不可能去想。在她的腦袋裡,就是徐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肖想自己。之前那個所謂的英雄救美,搞不好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徐行之前的那些拒絕疏離,在珍珠看來都是欲擒故縱,特意勾著她。
還有,玉珠,她也很惡毒,徐行怎麼那麼巧遇上自己被人欺負了呢?一定是玉珠告訴他的。玉珠想要害自己,如果中了她的計,自己不是就要嫁給徐行那個沒用的下人了嗎?
那麼玉珠就想要騎在她的頭上?使喚她?玉珠真是惡毒!……
珍珠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中。
心懷惡意,有傷人意,看他人也覺得別人想要害她。入目之處,淨是礙眼。看的不爽了,當然是蕩淨一切不順眼。
珍珠噗通一聲摔上窗,一人坐在鏡前,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想著只有自己知道的心思。
珍珠的心思無人知曉,就連徐行也肯定想不到,今天他給的“羞辱”,會讓這姑娘之後做出那些混賬事情。
梁氏兄弟寒暄了好一會,才脫得身來。
回去的路上,梁雲掣一臉的黑氣,他陰慘慘的看了徐行幾眼,直看的徐行直顫抖。徐行不自在的在座位上縮一縮。
今日在這黃家這許久,這數人,雖說不著調,長輩不像長輩,但是,還好不是胡攪蠻纏之輩,無恥有些,但是出乎意料的自己當自己是盤菜,故作矜持,雖然很拙劣。一個個眼裡只剩下金光閃閃了。但是很好解決,很好糊弄。
不怕龍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自從偶爾一次從梁碧宇那處聽得這句話,梁雲掣深以為然。梁家不需要這樣的親家,不過,弟弟喜歡,他自然不會反對。
再說,隔了一片海,梁雲掣還真的不怕他們能做出什麼出來。
這事告一段落,接下來的瑣事可以吩咐下面人準備了。梁雲掣可以好好料理一下生意了。
查理張那邊依然沒有什麼迴音,梁雲掣也不在意,雖然要與他合作,並且狠狠的讓他出血,但是沒必要緊著他。自己的姿態放低了,那邊還不立刻蹬鼻子上臉,找不著北,掂不著自己的分量?
新加坡的大半橡園雖然都被查理張囊進了懷抱,但是也有許多橡膠園主還在苦苦支撐。碧宇初時也大多是向這類人求購。奈何閱歷太淺,姿態又不夠居高臨下。那些橡膠園主礙於查理張的淫威,要麼賤價送出,要麼苦苦支撐,梁碧宇出的價錢雖好,但是十分懼怕事後張家的報復。梁碧宇看著又不像有後臺的樣子,還是外地人,若是賣了,於他未必會怎樣,但是他們就跑不了張家的攜私擠兌了,因此,有心無力,眼饞但是啃不下。
現在,梁氏來人,雖然也有半信半疑,但是好歹能落點實處。又及,一些守在查理張辦公室外等候代理權分配的商人,意外的聽到了一個訊息。查理張在海外的商船,沉了!貨物全部沉進了大海,片文不存,又要賠償,因為是英國那邊的大富,查理張當時為了爭這批訂單也是動了不少手段,本想大撈一筆,現在卻是鏡花水月,還要賠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