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淺兒來,就是想借機引包楚楚來,再挾制包成龍,現在西陵淺已直接控制住包楚楚了。
只是淺兒與歐陽明月的關係……
淡如風心裡有些兒不踏實,便若有所思地看了西陵淺一眼。
西陵淺被淡如風的一眼看得心中一跳,卻沒猜到他所思,而今又談正事,只能先放下。
於是,她點點頭,“正是,這樣歐陽明月就會以為他的計謀得逞,接著就會加快他的陰謀。”
陰謀?淡如風心中一動,他嚴肅地看著西陵淺,“淺兒,有些事我想問問你,不過,若你不願說,你就不說。”
西陵淺點點頭,微微一笑,“沒有什麼不能說,你問便是。”只除了她重生這事,當然也不可能會被問到。
“四大公子聯手,並非只為了秘圖那麼簡單,是麼?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他們更想推翻東朝的統治。”西陵淺嚴肅地道。
她知道,東朝對淡如風的意義,為了親情,他離開了皇宮,離開了家,他把對家的感情都寄託在東朝這個大家裡,他絕不允許有人來毀壞,他以他的方式來守護著。
“果然如此,當日我並沒有聽錯。”淡如風嘆了一口氣,“四大公子果真是與拉韃人取得了某些協議。”
“如今歐陽明月的陰謀,實際上是他想坐穩四大公子之首,以為稱帝也就以他為先,他在做著君王夢。”西陵淺緩緩地道。
她想起給歐陽明月找的書,《聖君論》,果真是起了大作用啊,一本皇帝夢的啟蒙書,她心裡冷笑,卻也是讓他死得很痛苦的摧命符。
“這麼說來,象明王、包成龍之流,也是打算推翻東朝江山了。”白白雲點點頭。
“江山豈是這麼容易推翻的,以往不也是有許多失敗的例子。”秦天雨皺眉。
“所以這些人採取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方式。”淡如風輕嘆,接著道:“內敵外患,江湖朝堂,幾個方面同時動手,先聯後抑,就是一定要把東朝推翻,打亂一統的格局,他們再憑各自的勢力爭奪,誰強誰坐最高的位置。”
“如此東朝豈有安定之日,百姓將受戰亂之苦,居無定所,衣不裹體,食不飽腹,四處逃亡。而在推翻之前,他們需要一個關鍵的人或事,所以玉小雙就以自己為餌,因為玉小雙身上有那人或事需要的東西。”
聽完淡如風如此一說,白白雲與秦天雨總算明白這段時候京城詭異的招親大會的前因後果。
“這麼說,玉小雙也是打算推翻東朝的一股勢力?”白白雲微有驚訝。
“或者該說是玉錦風。”秦天雨若有所思。
“不錯。”淡如風眉輕皺,“我懷疑玉錦風之死……”
西陵淺看著眼前這三個年輕人,事情還真是讓他們說得八九不離十,這當局者能弄清到這個地步,真是很不容易。
而她是佔了有前世記憶的便宜,再加上有意的查探,事情真相早明,不過後續發展會有何種結局,自己也是無法掌握,因為她已逝。
西陵淺眸內眼光微閃,接過淡如風的話便問道,“這世上有沒有一種功夫,能令人看起來跟死了一般?”
淡如風心中一動,“龜息神功!”他望著西陵淺,“你是說玉錦風很可能是練了龜息神功,在被人襲擊時,藉機裝死?”
西陵淺點點頭,“在玉錦風死的時候,只有當日襲擊他的布酒醉查驗過他的呼吸,證明他已死,其後很快就入殮裝棺,停靈不到三日就匆匆下了葬,時間太短太倉促了,還有,幾日前有訊息說,玉錦風的棺材被人挖了出來,屍體還被分解得面目全非,是不是玉錦風的,誰也不能保證。”
淡如風早幾年前,就知道西陵淺與玉小雙有仇,派人注意玉錦風的行蹤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因此聽到西陵淺將玉錦風的事說得頭頭是道,也不覺得意外。
但白白雲和秦天雨就不同了。
這玉錦風死在千里之外的冰城,而淺大姑娘卻有人在那時刻盯著玉錦風,太太令他們吃驚了。
“我說淺大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玉錦風的不對勁?”白白雲叫道。
秦天雨搖搖頭,“不對,據說玉錦風在京城給玉小雙背後刺繪之後,就失蹤了,沒人查到他去了哪裡,直到死的時候,才知道他在冰城,可淺大姑娘似乎早就發現了他的行蹤,還派了人專門盯梢著……”
秦天雨與白白去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西陵淺知道玉錦風在冰城,那是因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