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回來就來看我們淺兒了?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她眼睛笑眯眯的。
淡如風這個小夥子,兩年不見,又高又帥,而且還很陽光,這個性格好,她是越看是越喜歡。
淡如風笑道:“伯母,還得要走呢。師父他老人家說,若是我不按期返回,就把我驅除出師門。”
“師門?哪一個門派?”西陵夫人好奇地問,“人多不多,勢力大不大?”
西陵淺也豎起耳朵要聽,這可是她未來的師門,瞭解多點,以後見著師父倒可以淡定點。
淡如風嘻笑道:“無門無派,師門裡也就我與師父二人,當然,將來淺兒見著師父,正式拜師後,師門裡就有三個人了。”
西陵夫人一喜,他們二人成了師兄妹,今後的聯絡更不容易斷了。
剛才還擔心淡如風這一走,那這兩個孩子如何才能培養感情?
更擔心這一走,也許再過幾年,淡如風就帶了妻兒回來了,畢竟他今年十五了,再過兩三年就可以成親了。
那淺兒豈不是錯失良機了?
這下好了,淺兒有理由可以同淡如風一塊兒走了。
“那淺兒就趁這次跟你一起去見見你師父吧。”西陵夫人連忙道。
西陵淺好笑的看著母親,母親那點小心意如何能逃過她的眼睛,只是,母親也太一廂情願了吧。
淡如風卻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就怕淺兒舍不下伯母。”
西陵夫人連忙道:“捨得下,捨得下,我一個大人了,還照顧不了自己?”
西陵淺聽得淡如風同意讓她一塊走,倒也頗為心動,不過,正如他說的,自己舍不下母親,更放心不下母親。
“娘,我不要離開你,我這一輩子要好好地守在孃的身邊。”西陵淺認真地道。
沒有什麼事能比得上讓娘好好活著重要。
“傻話,你將來嫁人了,難不成還要帶娘一起嫁過去。”西陵夫人笑嗔道。
“嗯,正是如此。”西陵淺卻是理所當然地點頭。
“胡說八道。”西陵夫卻當西陵淺在開玩笑,“等你想嫁的時候,你就不會如此說了。”
西陵淺卻只笑而不答,可是那眼底透出的神色,卻是極其認真。
這帶母出嫁,在任何大戶之家是不可能的,但另外接個小院暫住倒是可以,但真正計較下來,不會有人家同意。
西陵淺如此決定,難不成是打算不嫁了?
淡如風若有所思地看了西陵淺一眼。
而西陵夫人依舊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二人,金童玉女,多般配,看著西陵淺的認真與淡如風的微惑,她眼睛裡的顏色深了深,這個好的男子,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宣歷一百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陽光和煦,宜嫁娶。
這日上,紫都的人彷彿過年般,早早起身梳妝整齊,然後齊齊湧上了街頭。
長街早就披紅掛綵,地上灑滿了花瓣,五彩繽紛,走入其間,如同步入花的海洋,清新而又絢爛。
這一日,正是東朝最尊貴的三皇子殿下迎娶東朝最顯赫的西陵世家兩千金。
二妃平坐,不分大小,再度成為街頭百姓激昂談論的話題,這個熱鬧沸騰的時刻更是達到了頂點。
兩抬裝扮一致,精緻貴氣的花轎從圍觀的百姓眼前緩緩走過,雖看不見新娘子的面孔,不過那份喜氣依然感染著在場的人們。
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百姓口中的話題似乎有了變化,而且越來越大聲,安坐在花轎上的某新娘子在這嘈雜的喧鬧聲中,竟也聽得個清晰。
隨即,那已被粉飾得紅暈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雙眼噴火,牙齦咬得咔咔響,放置身前的雙手,差點兒要將手中的絲帕絞爛。
西陵淺!在這京城裡就只有西陵淺會故意散佈這樣的訊息出來,只有西陵淺才會想讓她在王府裡沒有立足之地,西陵淺這是在為西陵宇報仇。
羞憤過後,她對自己的未來首次有了嚴重的危機感,腦子在急轉著如何扭轉局面,更在腦子裡思索著如何不讓同嫁為妃的西陵雅佔盡優勢。
驀地,她眼睛一亮,西陵雅並未及笄,今晚三殿下只能到自己的房裡來……她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自己先圓了房,就比西陵雅更名正言順,而且與三殿下接觸的時間就多……
她臉色羞紅地沉浸在自己的暇想中,對轎外鼎沸的人聲置若罔聞。
而另一頂花轎裡的新娘子,依舊神情淡淡,無喜無怨,仿